不再節糊紙盒了,高歌像失去一個重要事情,每晚都會有一種奇特的傷感,只能借用看書來掩飾,或是擺弄婉兒的飛機和小汽車。
張爺爺張奶奶已定居在聚義村,但週末晚必須回家。高歌清楚,兩老是擔心婉兒回家家裡沒人。他倆豈能忘記和丟下婉兒呢?
婚後的哥哥在初始時,還將每月一半的工資獎金交給馬月娥持家,慢慢的越給越少,以滿口的謊言搪塞過去。經常叫上一幫狐朋狗友來家海吃海喝,像是為有了朋友而揚眉吐氣。其實,他們都只不過是把他當成了大傻瓜,不吃白不吃而已。沒人看得起他,還經常串通一起打牌贏他的錢,也就是說殺豬。
見哥哥如此不珍惜馬月娥,還有母親經常在她面前百般挑剔與刁難,高歌真為馬月娥感到悲哀,更加擔憂她的未來。倒是馬月娥的心態很好,經常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來寬慰同情她的小叔子,還有好姐妹鄭曉月。
人間,各是各的人生,各是各的生活,各是各的命運,各是各的酸甜苦辣。有的可改變,有的終身不變。
時光匆匆,高歌的工作卻是毫無起色,每天像是在混日子,無聊又空虛。透過報刊了解到,工廠生產的柴油機是屬於老掉牙型號,是典型的大笨粗。不僅品種單一,質量也不咋地。
同學賀軍倒是還好,與喬敏確定了戀愛關係,生活充滿了陽光。他的身高雖低於高歌,但英俊程度要略好於高歌。喬敏也屬於高歌的好朋友,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幾個好姐妹追求高歌都沒有結果。她們哪知道,高歌的內心早被婉兒、姐姐、曉月姐和馬月娥佔滿了呢?
然而,一團鍍上陽光外衣的烏雲開始慢慢飄至高歌頭頂,陽光外衣也迷惑了高歌的判斷,誤以為是彩雲飄然而至。次年八月,一位叫孟玲的女孩進入到柴油機廠財務科上班。主動與高歌打招呼時,讓高歌很感面熟應該是見過,便禮貌回應了她。
之後,只要高歌在工藝科辦公室,她一定會前來報到,使高歌心生反感。孟玲卻無視這些,繼續找時間和機會向他靠近,經常去他房間打掃衛生、洗衣洗鞋等,同室同學賀軍深表羨慕,以為又來了一位馬月娥式的貼心女子。
孟玲的父母算是大幹部,一個姐姐在部隊當軍醫。父母本是安排好她去財政局上班,可她非要堅持去柴油機廠。雖很不解,但只得同意,到底是不忍違背寶貝女兒的心願。
透過交談,高歌才想起她就是在大學最後一學期時,經常在食堂和籃球場死死盯著他看的,那個大一財會班的女生。在高歌的視覺裡,看孟玲和看嫂子是截然相反。初看是一個漂亮清秀、隨和大方的女孩,身材與相貌也很標準。可一旦接觸後便是平庸盡顯,並有一種看不明朗的心機與城府,還有一種陰冷,讓高歌如臨大敵般對她退避三舍。
問題是高歌越是迴避,孟玲就越是積極主動。慢慢的,不僅天天包攬他的早餐,每天都會帶來好菜緊跟著高歌一同在食堂共進午餐,以此向眾人宣示主權。因為她的糾纏,高歌不再去劉叔叔家吃飯,一旦有機會,便溜出去在廠外解決吃飯問題,有時還逃回聚義村。
就這樣,時間進入到1994年6月。在近一年時間裡,孟玲不僅找到張爺爺張奶奶家、師父家和哥哥高進家,還有婉兒墓地,足可見她的心機非同一般。所有家人也共識,咋看孟玲還好,繼續看就有種說不清的不安,個個為高歌擔憂,尤其是兩位嫂子和曉月姐姐。
馬月娥特意來到聚義村告訴大家,高歌的媽媽非常不喜歡孟玲,見面沒多久就將她趕了出去,還大罵她不是個東西。
劉叔叔和蔡阿姨知道後亦是如此,他倆也算是認真觀察瞭解過孟玲,非常不看好她,提醒高歌離她遠點。
賀軍和喬敏也發現了這點,很是為高歌心憂。“高歌,孟玲的心機和城府可是很深呀,我算是領教了。我可以肯定,你今後若是和她走在一起,絕對是悲劇一場。她不是愛你,也不是一個有愛心的女子,而是強烈的佔有慾在作祟。我的同學,我的兄弟,能躲就躲吧,哪怕是明天找個鄉下女孩都遠好於她。”
喬敏格外憤怒,與一幫好姐妹只要見到孟玲,不是冷言譏諷就是惡語相加,並當著孟玲的面動員好姐妹也去糾纏高歌,鼓勵她們隨便哪位都比孟玲強百倍,就看誰的本事大。
也許是孟玲的父母發揮了作用,據說打電話過問了女兒的事。沒多久,副廠長就去車間當眾對喬敏提出嚴厲批評,警告她若是執迷不悟,就撤銷她的檢驗員資格。幾位好姐妹聽聞此事,紛紛勸說喬敏算了。大家都是普通人,又能鬥得過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