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藍與甚爾分開,沿著燈光昏暗的花園小徑,走到了那個精緻的玻璃溫室中。栽滿了花朵與綠植的小屋裡,今泉月彥正站在那株青色花苞前。
&esp;&esp;“爸爸,有什麼事嗎?”藍問。
&esp;&esp;“藍,把手給我。”月彥凝視著花苞,面龐凜然,但眼神中卻有很淡的興奮。
&esp;&esp;藍不解地將手伸了過去,但下一刻,月彥便用一把小刀劃開了她的指尖。
&esp;&esp;“疼……”藍擠起了五官,掙了掙,手卻被月彥牢牢地抓著。“爸爸,你做什麼?”
&esp;&esp;“我只是想試試看,那個傳聞到底是真是假,藍的血對這一株青色彼岸花有沒有用?”月彥那猩紅的眼,愈發興奮了。
&esp;&esp;鮮血從藍的指尖滴落,奇蹟發生了,原本緊閉的花苞,竟然慢慢開啟了一角——但也只有這一角。
&esp;&esp;月彥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esp;&esp;他抓過藍的手,乾脆地用匕首又往她的胳膊劃了兩道,讓更多的血液滴落下去。
&esp;&esp;“爸爸!放手!好疼!”藍推搡起他來。
&esp;&esp;“藍,能為爸爸犧牲一點血嗎?”月彥溫柔地轉頭看著她,那雙紅色的眼裡,倒映出她輕輕發抖的身形。“難道你不愛爸爸嗎?這點事都不願意做嗎?”
&esp;&esp;夜色寒冷,月彥的笑顏明明如此儒雅,可卻令她感到了絲絲冰意。
&esp;&esp;就在這時,花房處傳來了敲打玻璃的聲音。甚爾靠在那裡,優哉遊哉地說:“爸爸先生,哪有這樣欺負女兒的?太過分了吧。我這個戀人可看不下去了。”
&esp;&esp;看到甚爾,月彥的笑臉一下子消失了。
&esp;&esp;他鬆開了藍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淡淡道:“我們今泉家的事,和你這個外人可沒有關係。”說著,他又轉頭對傭人吩咐:“為大小姐包紮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