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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到藍受驚的模樣,他還彎起了狹長的眼眸,笑眯眯地和藍打招呼:“hi~助手小姐。能不能給我點繃帶?”
&esp;&esp;藍從心驚中恢復。她鬆了口氣,懊惱地說:“西索先生,這裡不是診所,能不能麻煩你不要一受傷就來這裡?”
&esp;&esp; 086
&esp;&esp;後門外的夜色很黑,只有一盞破敗的燈放射出昏暗的光線。鐵鏽和黴潮味,讓人不願再這裡久待。
&esp;&esp;藍扶起了躺在地上的西索,讓他坐在臺階上,低聲說:“我去拿繃帶和吃的。”
&esp;&esp;西索拿血淋淋的手掌託著面頰,笑嘻嘻地和她說:“我想吃上次的糰子。”他的語氣藏著一分孩子氣的請求,細長的眉輕輕挑起。
&esp;&esp;藍懊惱一下,沒好氣地說:“給您吃東西就很好啦,沒的挑。”
&esp;&esp;而且,那種三色糰子是九十九小姐按照故鄉的味道捏製的,早就被研究所的人吃完了,沒有剩餘。
&esp;&esp;她回了室內,翻翻找找拿出繃帶,又開啟冰箱,挑挑揀揀地取出了一個三明治。
&esp;&esp;她把三明治交到西索手裡時,西索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好像受了什麼委屈,陰陽怪氣地說:“好想念糰子的味道啊~”
&esp;&esp;“只有這個了,將就一下吧。”藍語重心長地說。
&esp;&esp;西索嘆息了一聲,剝開了三明治的外包裝。他長長的手指撕開塑膠時,發出窸窣的輕響。藍展開繃帶,幫他處理傷口。
&esp;&esp;傷口像是被什麼野獸咬傷了,很深,血紅滿溢,藍看一眼就覺得嚇人。偏偏西索和個沒事人似的,面不改色地吃著三明治。
&esp;&esp;“這傷是怎麼造成的?”藍小聲問。
&esp;&esp;“你猜呢?”
&esp;&esp;“是馬戲團的獅子咬的吧?”藍小心翼翼地問。
&esp;&esp;她之所以這樣猜測,是因為二人相識時的事。
&esp;&esp;還記得那是某個陰天的傍晚,她在後門處喂幾隻麻雀,同樣一身是血的西索歪歪扭扭地坐在了研究所的圍牆處。
&esp;&esp;她嚇了一跳,看到他打扮為小丑的模樣,便試探地問:“你是不是附近馬戲團的工作人員?”
&esp;&esp;這個說法讓受傷的西索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舔了舔嘴角,說:“哎呀~你竟然能猜到,真是厲害。平常人都很害怕我,以為我是什麼可怕的兇手呢。”
&esp;&esp;藍鬆了口氣。早上她就在報紙上看到了巡迴馬戲團到聖羅萊市演出的訊息,這才猜到了眼前人的就職之所。
&esp;&esp;“你為什麼會傷成這樣?你被馬戲團虐待了?”藍很吃驚:“我……我幫你報警?”
&esp;&esp;“不用哦,馬戲團的事,警察也管不了呢。團長又強大、又過分、又愛欺負人,我們拿他根本沒辦法呢。”小丑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給我一點傷藥和食物吧?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做了。”
&esp;&esp;善心作祟,她幫忙了。結果就是之後西索又來了好幾次,每次都受傷了,不是從鋼絲上摔下來,就是被表演的野獸咬了,還有一次好像是被飛刀紮了脖子,險象環生。
&esp;&esp;她幾次勸說西索報警,把虐待職工的馬戲團送去坐牢,但西索卻說自己懶得去。
&esp;&esp;她幫西索處理好了傷,再一次苦口婆心地說:“總是這樣受傷也不是辦法,早點換個安全的工作吧。”
&esp;&esp;西索笑了起來,說:“不要。我喜歡這樣的刺激~”說完,他展開手指,舔了舔指背上乾涸的血跡,喃喃說:“血的味道很甜美,別的東西可比擬不了。”
&esp;&esp;藍的眉頭擠了起來。
&esp;&esp;雖然覺得西索的話很奇怪,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多管閒事。
&esp;&esp;不要對別人太好奇,那會害了自己的。這是藍深知的道理。
&esp;&esp;西索沒待多久就離開了。走的時候,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秋雨。藍伸了個懶腰,起身回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