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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完,我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esp;&esp;把眼前的神威上半身拉長,再拉長嗯,頭髮也應該會長長吧
&esp;&esp;臉應該也會和現在有變化,不過我想象不出來,只
&esp;&esp;好把他現在的臉套上去。最終,在腦海裡形成了一個上半身和手臂長長的、頭髮也長長的,但臉卻很稚嫩,腿又很短的成年版神威。
&esp;&esp;表情也和現在差不多,都是愛皺眉,看上去很沉靜正經的臉。
&esp;&esp;“其實也不算醜啦。”我安慰他說,“就是感覺跑起來可能會摔倒的樣子。”
&esp;&esp;畢竟身子大腿短嘛。
&esp;&esp;“…”
&esp;&esp;神威的表情變了變,還在掙扎“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吧,我又不在意。”
&esp;&esp;“真的嗎”
&esp;&esp;“真的。”
&esp;&esp;嘴上這麼說著,神威的手卻很誠實,默默地從我那堆東西里抽出一瓶牛奶來,遞給了店老闆。
&esp;&esp;橘紅色的頭髮下,耳朵悄悄的變紅了。
&esp;&esp;“神恩君,”我深沉地嘆了一口氣,“你好彆扭哦。”
&esp;&esp;“少囉嗦。”
&esp;&esp;他撇開頭,拒絕再和我說話。
&esp;&esp;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
&esp;&esp;烙陽星的雨季永不停歇,陰暗的天空長久不晴,街邊牆壁縫隙裡的青苔長了又長,逐漸覆滿了整片角落。
&esp;&esp;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神樂竟然已經從剛學步的小嬰兒變成了可以打醬油的年紀,頭上扎著兩個小糰子,湛藍色的眼睛與橘色的頭髮都跟神威如出一轍。
&esp;&esp;準確的說,是兄妹兩個長得都很像江華。在他們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絲一毫另一位○子貢獻者的基因。
&esp;&esp;而我就不一樣了。
&esp;&esp;有時候從湖邊打完水仗回來,我能一個人對著牆角鬱悶好久,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越長大越不像母親。
&esp;&esp;雖然也不難看,眉眼間還是有三分神似,但更多的卻是陌生。
&esp;&esp;明明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一次,我卻長得還是像他。
&esp;&esp;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esp;&esp;與我父親情況相反的是神威的父親。
&esp;&esp;神晃雖然也常年不在家,但卻基本上保持著一年回來一兩次的頻率,待的時間有長有短,其中最長的一次是神樂學會喊爸比的那段日子,差不多有半個月。
&esp;&esp;而隨著神樂長大,江華的身體不知為何變得越來越不好,漸漸地,神晃回來的次數也開始變少,即使回來,也總是急匆匆的,看過妻子和兒女後待不了一兩天就又離開了。
&esp;&esp;這也導致神威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變得愈發沉默起來。
&esp;&esp;我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esp;&esp;畢竟不管是回來還是不回來,不負責任的老爸終究也是不負責的。
&esp;&esp;並沒有什麼改變。
&esp;&esp;因為對待家人的方式不同,我們彼此之間很少用家庭問題當做聊天的話題,就算有,那也不會是神威先開口。
&esp;&esp;可那天之後,他卻頭一回破天荒的主動向我詢問了一個問題。
&esp;&esp;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夏天的晚上,我們在吃過晚飯後百無聊賴的在大街上消食,最後卻因為凹凸不平的路面積水太多而路燈又太黑,導致一人踩了一腳泥,於是不得不跳到屋頂上,只能用看月亮來打發時間。
&esp;&esp;那天的烙陽剛好下過一場雨,在入夜時才停,月光透過烏雲打落在地面,給昏暗破舊的城區籠上了一層薄煙似的淡茫。
&esp;&esp;我們並肩坐在屋簷上,兩個人的腿都垂在半空中,神威難得沒有打傘,即使是這樣半懸空的姿勢也依然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