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利齒,一個聽起來有些奇特的名字,而這個名字的主人——我,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便註定要面對與眾不同的命運。我從未親眼目睹過母親的面容,因為據父親所言,她早已不知去向何方。年幼時的我天真地認為,或許是母親無法忍受家庭的困苦,選擇了悄然離去。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當我目睹數個因難產而逝去的繼母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也許母親並非離我們而去,而是真的已經離開了人世。
不僅如此,我漸漸察覺到一些更為隱秘的真相。曾幾何時,我不止一次撞見幾位叔伯與繼母們共處一室,那時的我雖然懵懂,但內心深處卻已開始對自己的身世產生懷疑。莫非,我並非父親的親生骨肉?
儘管如此,這個念頭卻並沒有令我感到震驚和困惑。相反,我憑藉著與生俱來的強壯體魄,在搶奪食物的競爭中總是佔據上風,得以飽食終日。就這樣,我不斷成長壯大,最終甚至超越了父親的身形。
可就在我自以為能夠主宰自己命運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原本平靜的生活。父親竟聯合幾位叔伯將我逐出家門,看著父親憤怒和忌憚的表情,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
然而,對於這一切,我並未表現出過多的在意。畢竟,此時的我已然成年,具備了獨自狩獵、自給自足的能力。
此後的日子裡,我日復一日地穿梭於荒野之間,盡情享受著狩獵帶來的樂趣。每一次成功捕獲獵物,每次大口啃食它們新鮮的還在蠕動的血肉,感覺自己的肚子被慢慢填滿,我由衷的感到幸福。我有時也會想到自己未來的生活,終有一日,我會像其他雄性鼠人那樣,挖個洞搭個房,抓幾位雌性鼠人做老婆。
直至那日,毫無徵兆之下,我們竟被神硬生生拖拽至一處泥濘不堪的沼澤之地。而那,竟是我生平首次目睹大祭司怒髮衝冠、施展法術之景狀。不過須臾之間,十幾個鼠人便已頹然倒地,失去了生機。
彼時,我藏匿於一眾鼠人之列,滿心惶恐,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半分。耳畔迴盪著祭司的怒斥之聲,我只能瑟縮著身軀,竭力將自己隱匿起來,以期能稍顯低調些。
\"爾等只需虔誠敬拜里拉大人便可!\"
伴隨此語落下的,乃是天際驟然劈下的滾滾雷霆!
那一刻,我幾近嚇破膽,全身上下顫抖不止,仿若篩糠一般。曾幾何時,那位目中無人、驕橫跋扈的祭司,如今卻在雷霆的肆虐之下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嚎!
見狀,我忙不迭效仿其他鼠人之舉,開始跪地禱告,苦苦哀求神明饒恕我的罪過。雖說平素裡我亦會時常向神祈福,但如此近距離親身感受神之偉力,實乃破天荒頭一遭!
我顫聲高呼道:\"偉大的神吶,每逢狩獵之際,我都會為您留存最為肥美豐腴的部分。懇請您高抬貴手,饒過小人一命吧!日後,我定當捕獲更多更優質的獵物敬獻於您!\"
待到祭司徹底消散於無形之際,宛如洪鐘大呂一般的神只之聲猛然在我的腦海深處轟然炸響:“去狩獵,尋覓食物!”
直至蒼穹之上那陣陣震耳欲聾的雷鳴漸漸遠去、消失無蹤,腦海當中的迴音方才緩緩歸於平靜。此時此刻,我才有膽量戰戰兢兢地一點點抬起頭顱。目光掃向四周的鼠人同伴們,只見他們每一個人的面龐之上都同樣流露出一副惶恐不安、驚魂甫定的神情。
此地絕非我所熟知的那片狩獵之地,但既然神已然下達了旨意,那麼即便心中再如何忐忑畏懼,我也唯有鼓足勇氣開始搜尋獵物的蹤跡——想必神定然已是飢腸轆轆!
曾經從一些較為年長者的鼠人口中聽聞,神始終處於極度的飢餓狀態之下,而且絕大部分時候都會陷入漫長的沉眠之中。其實仔細想想倒也並不難理解,畢竟當肚子餓得咕咕叫時,睡覺無疑便是能夠最快熬過這段艱難時光的有效辦法了。如今神已然甦醒過來,又責令我們前去狩獵,那就意味著祂必定是餓得厲害至極了!
眾人皆言,如果讓神等待得太久,那麼祂便會隨手抓取幾個鼠人來填飽自己的肚皮!最為可怕的是,祂甚至還會令所有的鼠人一同親身感受到祂那無盡的飢餓之感!想到此處,我不禁渾身一顫,愈發加快了腳步……
我可不想捱餓!平時有時抓不到獵物餓上一天我的受不了,更何況是體會神那永恆的飢餓!
然而,這些隱匿於沼澤之中的生物簡直狡詐至極!它們巧妙地藏身於那無盡黑暗、混濁不堪的泥水之下,並在泥濘深處挖掘洞穴。唯有當察覺到上方有物體移動經過時,它們方才探出腦袋。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