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立渾身一震：“？？”
不是，啥情況啊！
方晴雪美眸圓瞪，驚訝地看向甯浩，眨了眨眼睛。
縣令大人？
“說了要招待本官的同窗，還問什麼？快快，都呈上來！”
甯浩打發走胥吏後，神色肅穆地看向韓子立，重重地點頭道：“韓師兄說的對，師弟一定努力讀書，爭取不讓大家失望……”
“不是……那個……我……寧師弟，他……他怎麼稱你為縣令？”
韓子立支支吾吾地，整個人的心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苦口婆心的勸半天，希望甯浩回頭是岸，紮紮實實的努力讀書，不要浪費才學。
既然這麼想當官，那就規規矩矩地科舉考試，這才是正道。
可誰曾想……甯浩真的是縣令。
韓子立臉色要多尷尬就有尷尬，漲的通紅，感覺自己是個小丑……
方晴雪看向甯浩，“所以說……樸正雙的案子真的是你破的？”
“然後懸鏡司帶走趙縣令，而縣衙不可一日無主，懸鏡司大人特別欣賞你，所以暫命你坐鎮縣衙，代縣令之職？”
“而邀請我跟韓子立來縣衙的，也確實是你……寧縣令？”
她嘴角上揚，桃花般的眸子彎彎，淺笑間讓人有種冬雪化開，春暖花開的既視感。
美麗動人。
甯浩笑看著方晴雪，點頭道：“不愧是方學士，全讓你說中了。”
“我本來也不想的，但懸鏡司孫大人硬讓我上……好在只是一天的時間，不打緊！”
隨後衙役將糕點呈了上來，甯浩示意方晴雪和韓子立入座。
見韓子立站著不動，甯浩疑惑道：“韓師兄，你怎麼不坐啊？”
韓子立揖禮道：“寧師弟，剛才韓師兄一時心急，說了些糊話，還望寧師弟別放下心裡……”
“韓師兄說這話，師弟難道還不知道你的心意？你都是為了師弟好！”
甯浩拍了拍韓子立的肩膀，“坐下來吃糕點，順便也看看你和方學士有沒有懈怠學業……”
韓子立腰桿子一直，道：“那肯定沒有，師兄雖然下山曠課，但學業從未荒廢。”
“是嗎？”
甯浩連忙揮手喚來皂班衙役，“準備好筆墨，我要現場考校一下韓公子的學問！”
“是，大人！”
衙役退了下去，很快便端來的文房四寶，放在公案上。
韓子立問道：“寧師弟想考校師兄哪方面的學問？”
“自然是文章！”
今日的文章抄寫任務還得你來完成才行……甯浩親自為韓子立研墨，笑道：“默寫一篇文章吧！”
“啊？就這？”
韓子立當時便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考校什麼學問，沒想到就是默寫文章。
這有什麼難度？
“不要小瞧，師弟能從文章中看出師兄你有沒有荒廢學業，比如字跡是否工整，有無錯字漏字……”
甯浩當然希望韓子立能夠默寫的完美一些。
畢竟系統還會有評價。
評價越高，獎勵的浩然正氣點數越多。
“好，那師兄說什麼也要在寧師弟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了。”
韓子立很快就進入狀態，便在公案前拿起毛筆，稍作沉思，便麻利的默寫起了文章。
‘有才華真好啊……’甯浩忍不住感慨。
上輩子讀了半輩子的書，就連參加工作也在圖書館上班，真的……他不想再讀書了。
真要讀書的話，大禹學霸估計還卷不過他。
畢竟當年他也是從千軍萬馬的高考隊伍中殺出來的，還拿到了市文科狀元。
正是有些東西已經擁有過了，甯浩便不想再去執意拿下。
因為沒有什麼挑戰性了。
方晴雪在一旁安靜地吃著糕點，大部分的目光，都放在甯浩身上。
她越看越覺得甯浩是個看不透的傢伙，才華橫溢、卻看起來格外莽撞。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自在隨心的境界？
小的時候，曾有大儒來她家做客，她就聽到大儒說過一句：“位極人臣，手握大權，生殺予奪，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這也不見得是自由……真正的自由應當是不想幹什麼就可以不幹什麼……”
“當今陛下位置夠高了吧？普天之下第一人，可……仍然尋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