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趙大人,線索……斷了?”
甯浩見二人,一個板著臉深思,一個如喪考妣,額頭直冒冷汗,便知道遭遇困境。
要怎樣才能自然而然地曝出樸正雙的藏身地?
首先肯定不能直接站出來說:‘兩位大人,我猜測樸正雙藏身在縣衙之中’。
信不信是一回事,人家問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回答?
猜?
這樣兩位大人會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任務肯定要完成的,至少30點浩然正氣不說,真要讓樸正雙逍遙法外,百姓遭殃的時候在後面……’
甯浩不是來當救世主的,但在明明可以阻止危機的情況下不阻止,這不是他的為人。
懸鏡司孫兵皺眉道:“貫府詩文真跡,是唯一的線索,沒有真跡,就沒有線索……現在能做的就是全縣通緝……”
“或者請朝廷大儒出手,以大儒術直接命格鎖定……但是樸正雙顯然沒這個待遇。”
撲咚~
縣令趙懷玉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不斷呢喃道: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甯浩想了想,說道:“趙大人,樸正雙是如何從知府大人和學政大人的眼皮子底下逃離的?”
趙縣令早就慌了神,抑鬱道:“那時候大家都目送你跟書院夫子們離開,感嘆你才華橫溢,剛要品鑑你的真跡時……卻發現樸正雙不見了!”
“具體是什麼時候溜走的……不太清楚,但衙役後面彙報,說樸正雙跑路了,用的是墨寶八駿圖‘馬兒八條腿’……”
馬兒八條腿,這是什麼墨寶……甯浩又小驚了一下,不過現在也算見怪不怪。
就算是貂\/蟬在\/腰上,他都不覺得奇怪。
“大人對縣衙的衙役瞭解過嗎?”甯浩問道。
“肯定……不是很瞭解,本官才上任一年多……”趙縣令的聲音越來越輕。
下意識地看了眼懸鏡司孫大人。
“一年不長,據我所知,樸正雙在縣衙熬走了三四任縣令,縣衙的角角落落都瞭如指掌,跟縣衙典吏衙役,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甯浩單手摸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突然佯作‘靈機一動’道:“大人,可否讓那目睹樸正雙跑路的衙役上堂一問?”
趙縣令愣了一下:“寧學士有思路?”
他渾身一個激靈,猛地雙手合擊:“對對,以寧學士的才華,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來人,快,快將那目睹樸正雙逃離縣衙的衙役帶上來!”
幾個衙役彼此相視了一眼,然而沒幾個人出去。
“?”
趙縣令見衙役居然使喚不動,勃然大怒:“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本官的話不管用了?”
甯浩也沒想到趙縣令這麼水,一縣父母官,連手底下的吏員都喚不動。
大機率都被樸正雙收買了。
這讓甯浩想起之前在監牢中的一幕,樸國昌直接當著督學院執法隊的人說:“我爹是第二縣令……”
錯!
他爹樸正雙應該是第一縣令,這位趙大人是吉娃娃。
懸鏡司孫兵倒是眼睛一亮,一臉欣喜地看向甯浩。
憑藉多年的查案經驗,他判斷甯浩是在蒐集整理線索,而這些衙役的反應,足以說明其中有鬼……
這甯浩……當為我所用。
可惜不是武夫,是個讀書人!
有衙役開口問道:“大人,是哪位衙役?”
“告訴本官樸正雙畏罪潛逃的那位!”趙縣令怒道。
“大人,小的……小的不知道是哪位。”
“對,小的也不知道大人說的哪位弟兄,所以去哪裡叫?”
幾個衙役滿臉無奈,似乎確實不知道趙縣令要傳喚的是哪個衙役。
“你們……你們……樸正雙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趙縣令怒目圓瞪道。
幾個衙堂內衙役,低垂著腦袋。
“來人,給我上刑!”
幾個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上前,裝模做樣的扣押,然後杖責起來也是有氣無力,跟按摩沒什麼區別。
“你們……”
趙縣令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不叩問本心,哪能這麼問?誰會承認自己拿了好處,替樸正雙辦事……’
甯浩無力吐槽趙縣令,見時間就這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