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就是聽周夫子說,他的兒子周健,被縣衙抓來了,我等過來看看……”
悅鹿書院院長看了眼周夫子,捋須輕笑。
“周夫子?”甯浩神色一沉。
此人應該就是系統提到的蔡成章的鄰居,周健之父。
沒想到對方能量這麼大,六大書院的院長都能請來助陣……
不過,甯浩並沒有半點膽怯,而是心有信念。
正義已遲,怎麼能再缺席?
如果不是蔡小花姐弟的鳴冤,觸發系統的‘正道之光’功能,或許世上又會再多兩具冤魂。
而行兇者也將繼續逍遙法外,助長囂張氣焰,更多的人都將因此遭殃。
但既然這事甯浩碰上了,他就算撞個頭破血流,也要翻案,不管對方什麼身份。
“老夫周伯遠,悅鹿書院告病夫子,見過貫府天驕……”
周夫子也向甯浩拱手揖禮,有幾分親近之意。
甯浩微微頷首,話鋒一變,道:“也就是說,你們是來施壓,讓縣衙放人?”
“……”
周夫子愣住,事實是這樣沒錯的,但是別說出來啊!
“哈哈~”
“咳咳~”
眾院長也都尷尬地笑了笑,悅鹿書院院長轉移話題,道:“還不知道寧學士跟方學士和韓學士,過來有什麼事,身邊怎麼還跟著一隊衙役?”
“莫非你們也被帶來問話?”
眾院長臉色一變,這才發現哪裡不對勁。
縣衙這是在針對讀書人!
周夫子更是怒不可遏,“縣衙實在過分,恰好學政大人跟知府大人就在應陽縣,縣衙這般欺辱讀書人,老夫去學政大人、知府大人那裡告狀!”
甯浩看了眼周夫子和眾院長,輕笑道:“沒這麼誇張,縣衙不會無故拿人的,正好眾院長都在,那都入縣衙聽聽周健的案子,如何?”
悅鹿書院院長苦笑道:“趙縣令被懸鏡司押走,暫代縣令的人出去辦案,還沒回來,暫時進不去……”
“是嗎?”
甯浩很滿意門口衙役的表現,輕道:“暫代縣令的人剛好回來了!”
“在哪?”
“沒看到有人啊?”
周夫子跟眾院長看向縣衙外,除了甯浩一行人外,沒有其他人。
“不就在這兒嗎?”
甯浩微微一笑,從周夫子和眾院長身前經過,在門口衙役一口一個‘大人回來了’的謙卑聲中,負手進入縣衙之中。
“啊……他……他……”
悅鹿書院的院長,指著甯浩的背影,驚的鬍子亂顫,“寧學士怎麼暫代縣令之職了?這這這……”
其他夫子也被驚的不輕。
唯獨周夫子一張臉鐵青無比,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兒子周健就是被甯浩給抓的。
“眾位院長,還請為犬子討個公道,莫要因為寧學士是貫府天驕而有所偏袒……”周夫子懇求道。
眾院長臉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這是燙手山芋啊!
為了一個周健和周夫子,要是跟貫府天驕甯浩交惡,明顯不值當。
但做箇中間人,不偏袒任何一方,問題倒是不大。
而且六大書院院長‘監督’辦案,倒不失為一樁美談。
“好說!”
悅鹿書院院長率先進入衙門,其他人隨後跟上。
……
與此同時。
南湘府學政蘇牧,正跟知府宋知命在茶樓包廂中飲茶。
蘇學政神態疲憊,狂飲一碗茶,沉默地看向包廂外的銀杏樹。
金黃金黃,給他此刻灰白的世界中,平添一分色彩。
“宋知命,我錯了沒有?”蘇牧看向宋知命。
宋知命微微一笑,點頭道:“錯了!”
“是啊,連文道都聖裁我了,確實錯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甯浩可共鳴天地?”
蘇牧始終想不明白,目光落在金黃色的銀杏葉上,“這種力量,向來只有大禹皇室血脈才擁有,這是陛下成為天下第一人的根基!”
“可偏隅之地的一個學士,為何也可以做到?還是說……皇室血脈才擁有,本身就是個傳說?”
宋知命眯了眯眼睛,示意蘇牧不要亂說,“莫要妄議皇室,蘇大人是聖院所屬,但宋某卻是朝廷的人,若是妄議……會出大事的。”
“總之,你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