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孫兵這時候才注意到甯浩,眉頭一掀,冷不丁地說了句:“倒是生的俊俏……”
順便舔了下唇角。
“……”
甯浩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懷疑這個血條足有‘’的孫兵是個基佬。
“我的弟子!”
“本院長的弟子!”
“老夫的……”
大夫子鄭律跟院長陳德子,以及眾夫子,皆是同時認領甯浩。
孫兵愣了一下,什麼情況?
他深深地看了眼甯浩,隨後說道:“放心,既然是這應陽縣衙的師爺,自然就在縣衙,懸鏡司直接去縣衙抓人就成……”
“告辭!”
孫兵收下柳夫子的留影卷軸後,確實沒有追究純陽武館被踏平的事。
帶著懸鏡人小隊和陳晉南兩兄弟的屍首,便快步離開了此地。
‘樸正雙是在縣衙沒錯,但不是在地上,你們要跑空……’甯浩沒有提醒懸鏡人。
畢竟要是直接說出藏身地,肯定會被詢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最好等懸鏡司的人找不到的時候,他再人前顯聖。
效果更好。
“走,回書院!”
院長陳德子收起儒術文集,準備回山。
“等一下!”
大夫子鄭律直接去了純陽武館的廢墟。
正當甯浩疑惑之際,就看到鄭夫子似乎施展了什麼儒術,在廢墟中挖出了一個古樸的劍匣。
‘純陽劍……’
甯浩知道鄭夫子始終書院的‘虎妖陰魂’耿耿於懷。
武館不借劍,那就踏平之後再取劍。
結果是一樣的。
“甯浩,接著!”
大夫子鄭律將劍匣拋給了甯浩。
甯浩愣了愣神,接過純陽劍。
單身狗煉製的劍還挺沉的……甯浩疑惑地看向大夫子:“大夫子,這是純陽劍?”
“沒錯,有了它,虎妖陰魂將被震散,不會再纏著你了,書院學士也能好好夜讀了。”
大夫子鄭律看向院長陳德子和眾夫子,提議道:“樸正雙父子伏法,純陽武館也被踏平,接下來懸鏡司自會處理,我們陪甯浩去他家,看望下他的父親,如何?”
“對對,要好好感謝甯浩父親,為我們培養了一個這麼優秀的讀書人。”
院長陳德子連連點頭,很是認可。
“這怎麼好意思呢?弟子全靠夫子們栽培……”甯浩連忙客套起來。
夫子們還怪好的。
有他們的撐腰,寧守義還怎麼懷疑他棄文從武?
以後就算在他面前錘鍊武技,寧守義也會認為……我兒正在強健體魄,磨礪意志?不錯不錯!
……
寧府。
管家寧有德正在收拾院子,突然間有一個飛鏢射到他腿邊。
寧有德面色不驚地拿起飛鏢,扭開尾部,拿出裡面的小信紙:“寧公公,純陽武館被踏平了,用不上咱了……”
寧有德笑了笑,信紙被他捏成碎屑,隨著院子裡的垃圾掃到了一塊。
“爹!”
這時,鼻青臉腫的小帥一進入院子,便哭嚎著跑到寧有德身邊:“爹,孩兒不孬。”
“……”
寧有德還能說什麼,老爺跟他講過小帥去純陽武館救主的事,安慰道:“爹知道,不孬,真不孬……”
“寧叔!”
甯浩此時也帶著樹德書院的院長和眾夫子進入院內。
“少爺,您回來了?”
寧有德看了眼甯浩,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連忙跑進內院,喊道:“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
“浩兒!”
“我的浩兒啊!”
寧守義拄著柺杖,在夫人柳氏的攙扶下,走出房間。
恰好跟進入內院的甯浩和書院眾夫子相遇。
寧守義見甯浩臉上沒有什麼痕跡,長鬆了口氣,隨後看了眼眾夫子,疑惑道:“他們是……”
“寧老爺,請受老夫一拜!”
院長陳德子神色肅穆,走到寧守義跟前便是行大禮。
“啊,不可,使不得……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啊?”寧守義想去攙扶,險些柺杖都丟了。
陳德子正色道:“老夫是樹德書院的院長陳德子,寧老爺叫我一聲老德子就行!”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