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趙龍看向甯浩,抱拳道:“這都過去不少時日了,現場估計早就被破壞……”
“而且大人不是看過卷宗嗎?卷宗跟證物都在衙門庫房中保管。”
甯浩道:“來都來了,自然要親自看看,然後與卷宗上的對照一下,順便驗證下我的猜想。”
“帶路吧!”
“是!”
快班衙役頭兒趙龍沒有再說什麼,帶著甯浩和方晴雪以及韓子立進入蔡家。
……
而此時。
應陽縣最豪奢的四海酒樓之中。
周夫子宴請了六大書院的院長,還請來了春秀坊的七個美嬌娘。
席間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周夫子,還是你會來事,這兩年你告假養病在家,身體差不多好了吧?何時回書院為學士們授課啊?”
悅鹿書院的院長頭髮都白光了,此刻摟著一個二八芳齡的姑娘,滿面春光。
好似年輕了幾十歲。
書院哪裡有這種滋味可以享受?
就算召去書院,被發現了豈不是英名掃地?
但在隔壁縣的酒樓私局中,卻沒有這種擔心,對安排周到的周夫子,不禁多了幾分欣賞。
周夫子嘆了口氣道:“犬子周健在書院中犯下了錯,我教子無方,哪裡還有臉面留在書院?”
悅鹿書院的院長愣了一下。
仔細一想。
頓時想起了周夫子的兒子犯什麼錯了。
也就在兩年前,周夫子的兒子周健,在書院中看上了一個女學士。
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可能沒把持住,硬是強行把人家給姦汙了。
當時書院上下震怒,要求嚴懲周健。
但由於是夫子的兒子,加上積極地跟女學士家屬道歉賠償,最終大事化小。
書院也將周健除名。
周夫子也因為愧疚,告病回鄉。
“都過去了,年輕人嘛,哪有不衝動的……”悅鹿書院院長笑了笑。
“子不教父之過,不說這些了,諸位院長,周某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另外,今夜就在這酒樓住下吧,有佳人作陪,舞槍弄墨……豈不美哉?”
周夫子捋須笑了起來,意味深長。
“啊……哈哈,好,好!”
悅鹿書院的院長看了眼身邊的美嬌娘,連連點頭,讚道:“周夫子這個成語用的好,舞槍……”
“周夫子,來,閒暇時也可去我書院授課一回。”
“我的書院也可來幾回,到時候定要好生招待下週夫子……”
眾書院院長,都很滿意周夫子的上道。
雖說貫府詩文還沒品鑑到,但是卻在這四海酒樓,品嚐到了海鮮,也是非常不錯的。
“好!”
周夫子端起酒杯,“到時候周某就叨擾了,不過身邊可能會有女眷陪同……”
“為何還帶女眷?”
“春秀坊的妹妹……”
“哈哈,可以可以,還是周夫子會來事啊!”
眾院長驚為天人,被周夫子的圓滑給驚豔到了。
有院長更是揚言,讓周夫子常去書院授課……
但就在這時。
有人闖入私人酒局,正是周府公子的書童。
“老爺,大事不好了!”書童滿頭大汗,神色慌張。
周夫子神色陰沉,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成何體統?”
“周夫子無礙,可是家中有事,先問清楚!”
“是啊!”
眾院長正喝的爛醉,正想中場摟著美嬌娘,好好休息小會。
“說!”
周夫子盯著周健的書童。
書童如釋重負,連忙說道:“少爺被縣衙的人抓走了!”
“什麼!”
周夫子猛地站立起來,盯著書童道:“為什麼?周健又在胡鬧?”
“老爺明鑑,少爺早就改過自新了,他什麼都沒幹……”
“那縣衙為什麼會抓他?”
“小的也不知道,但會不會是少爺上門討債的事?”
書童當時在自家宅子,確實不知道周健為什麼被抓。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段時間公子很安分,就守著欠債人蔡成章的家中。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周健追債,縣衙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