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府詩文真跡的事先放一邊!”
孫兵臉上佈滿寒霜,眼中隱現殺機:“你與純陽武館兩兄弟這些年乾的勾當,數十條人命,懸鏡司已掌握十足的證據,具體去了懸鏡司再一件件審……”
“什……什麼?”
樸正雙臉色大變:“狗日的為什麼要出賣我……”
甯浩剛想開口,孫兵卻搶先一步說道:“你跟你兒子樸國昌指使純陽武館傷害甯浩學士的家人,很不巧,書院夫子太護短,直接將純陽武館夷為平地……”
“樹德書院湊巧掌握了許多控訴純陽武館的罪狀,書院夫子叩問本心下,純陽武館館主陳晉南全部交待,並供出了你……”
孫兵面露冷笑:“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大……大人,我……我認!”
樸正雙見似乎沒有其他罪,鬆了口氣,主動認罪。
孫兵剛要讓人帶走樸正雙時,甯浩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柺杖,放在樸正雙面前,說道:“樸師爺,先拿上柺杖……然後我來細數你還有哪些罪!”
“?”
樸正雙看了眼甯浩遞過來的柺杖,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怕他待會走不穩,這麼好心?
“先拿上!”
“呵~”
看著害死兒子的仇人,樸正雙咬牙切齒道:“我為什麼要拿?甯浩你別得意,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你……”
“住口!”
甯浩直接呵斥,才氣加持,更是直達人的精神,樸正雙渾身一哆嗦,愣是口都張不開。
“你一個犯下滔天之罪的人,有什麼資格在本學士面前嚶嚶狂吠?”
甯浩冷聲道:“你以為你就一個盜竊貫府真跡的罪?一個夥同純陽武館謀財害命的罪?你在做春秋大夢!”
“你勾結妖魔,修行魔功,想要逆天改命,真以為本學士不知道?”
嗡~
樸正雙聽到這話,腦瓜子嗡的一下,身形直接癱軟了半截,臉色蒼白如紙。
他怎麼知道?
他為什麼會知道?
這件事連兒子樸國昌都不知道,是他最大的秘密。
懸鏡司孫兵眸子冷冽,死死地盯著樸正雙:“勾結妖魔?”
“胡說八道,樸某是貪心了些,但也絕不會數典忘祖,勾結妖魔,我兒是授意純陽武館弄你全家,但我兒以命相抵了,你還想怎樣?為何還要血口噴人,是要我全家死光你才安心嗎?”
樸正雙眼睛通紅,像是頭惡狼。
大有隻要能活下來,必要讓甯浩碎屍萬段的架勢。
跪伏在地的趙縣令小聲道:“樸正雙這傢伙就是條狗,勾結妖魔……他真沒那個膽子。”
趙縣令內心也慌的很,就怕自己也跟妖魔扯上關係。
妖吃武夫和讀書人的血肉,強大自身。
魔修邪術,掠奪讀書人的才氣,強大自身。
隨便扯上這其中的一個,都是滿門抄斬的重罪,半點不帶商量的。
可以說人是上午抓的,頭是中午砍的,全家是下午走的……
甯浩好心勸道:“趙縣令,千萬別替樸正雙說話了,你想著幫他開罪,自己的罪名輕一些,可要是誤判了……那就是包庇,還是包庇勾結妖魔的重罪!”
嗡~
趙縣令被甯浩的話嚇了一跳,越發有種甯浩才是縣令,他是罪人的既視感。
甯浩隨後扭頭看向樸正雙:“還記得前些天城外七品虎妖的事嗎?”
樸正雙眸光閃了一下。
甯浩冷笑道:“你膽子很不小,勾結虎妖,利用書院學士授衣假返回書院的事蹟,讓它伏殺讀書人和書院夫子,目的就是掠奪讀書人的才氣,好增長你的魔功,逆天改命……”
“可惜那虎妖運氣不好,死了!”
話音落下。
樸正雙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似的,全身軟如爛泥,全靠懸鏡人架著。
縣令趙懷玉眼珠子瞪的極大,堪比銅鈴。
懸鏡司孫兵一張臉更是陰沉地滴出水來。
其實甯浩也是根據虎妖說漏嘴的話,外加當天有什麼事跟讀書人有關,加上來自未來的系統準確預判,做的一些推測。
“早就提醒你要拿柺杖了,來……”
甯浩強行將柺杖塞進樸正雙的手裡。
樸正雙此刻大腦一片空白,拄著柺杖,身形顫顫巍巍,木訥地抬起頭,眼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