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麼信?”
牛高馬大的武夫,上下打量了一番書童小帥,沉聲道:“我們純陽武館,跟讀書人沒什麼交集吧?”
書童小帥道:“是樹德書院大夫子的親筆信,要交給你們的館長!”
“哦?”
那武夫濃眉一掀,接過信箋:“信給我就好,你可以滾了!”
“是……”
書童小帥鬆了口氣,壓力驟減。
但剛轉身走了兩步,又覺得氣不過,猛地轉身,怒視武夫的背影。
武夫轉過身,血氣鼓盪:“還有事?”
撲咚~
書童小帥畢竟只是個普通人,被這血氣驚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感覺看到了妖魔。
“太過分了,你給我等著!”
小帥感覺好恥辱,臉上火辣辣的,但也不忘放下狠話,起身就跑。
“哈哈哈~”
牛高馬大的武夫放聲大笑,眼中頗有幾分得意:“小小書童,可笑可笑。”
“樹德書院大夫子的信?”
這武夫低頭看了眼信箋,沒有拆封,而是進入武館,將信交給了大哥陳晉南。
……
純陽武館精武堂。
哼、哼、哈、嘿……
堂外,不少赤著長半身的武夫,正在修煉武技,身上血氣沸騰,至剛至陽。
而在堂內,純陽武館館主陳晉南,正在閱讀樹德書院大夫子的親筆信。
館主陳晉南放下書信,“晉北,這書信是誰送來的?”
“不知道是誰家的書童,膽小如鼠,被我身上的血氣嚇的屁滾尿流,哈哈哈……”
陳晉北咧嘴笑了起來,隨後好奇道:“哥,信上面說的是什麼?樹德書院自持聖人門生,瞧不上咱們武夫嗎?怎麼會主動寫信給咱?”
“哼~”
館主陳晉南冷哼道:“還不是看上了咱們的鎮館之寶‘純陽劍’,想要從咱這借純陽劍一用,簡直異想天開!”
牛高馬大的陳晉北,氣的眼睛瞪如銅鈴,罵道:“入他孃的,這些讀書人真不是東西,滿肚子壞水,連咱鎮館之寶都敢覬覦。”
“不必理會……”陳晉南微微擺手。
“恩!”
陳晉北微微頷首,隨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大哥,那個我最近幫縣衙幹了一件事,樸師爺給的條件還挺好的……我想拿一部分。”
館主陳晉南似乎有些倦了,說道:“你接的活,你安排就好。”
純陽武館這麼多人要吃飯,創收十分重要。
加上武館經營的青樓、賭坊、鏢行……這些也都需要跟縣衙這邊打點。
所以給縣衙辦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陳晉北就算吃掉一些,也無傷大雅。
又是自己的親弟弟,難不成還能幹對純陽武館不利的事?
“謝大哥,那個……我約了樸師爺家的公子,就先不陪大哥了。”
陳晉北咧嘴笑了笑,拱手告辭離開。
陳晉南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嘴裡哼起了曲兒:“猛聽的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雲,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
……
應陽縣城酒樓。
“陳叔,這杯酒我敬您,您真的是神功蓋世,那寧守義半招都招架不住,您是這個……”
樸國昌端起酒杯,向武夫陳晉南敬酒,同時豎起大拇指稱讚。
“賢侄說笑了,來來……叔也回敬你,祝賢侄今夜在春秀坊洞房花燭,來年金榜題名!”
陳晉南笑了笑,回敬了樸國昌。
雖說以樸國昌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值得他回敬酒。
但對方的父親是應陽縣令身邊的大紅人樸師爺,坊間有第二縣令之稱。
因為縣令趙懷玉就是個甩手掌櫃,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樸師爺在操辦。
所以這次樸國昌便讓他父親樸師爺點個頭,借武館的手,敲打敲打一下寧府。
畢竟樸國昌被寧府家的公子在書院揍的半死,這仇……誰咽的下去?
聽說樸公子因此還向南湘府督學院學政檢舉了樹德書院。
“借叔吉言,那個……春秀坊,咳咳……有沒有氣質清冷一點的姑娘?”
樸國昌想要又不好意思,還要求挺多的模樣,看向陳晉南。
“有!”
“辛苦叔安排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