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立,你理解能力強,快說說……大夫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葉塵皺了皺眉頭,眼中有一絲不敢置信。
“對對,什麼叫做……如果蕭羽做出才氣貫府詩文的時候,再去挑戰甯浩?是不是……是不是……甯浩……就是……咕咚!”
王騰更是感到口乾舌燥,下意識地想要逃離蕭羽身邊。
其實大夫子鄭律的話很明顯了。
就是在告訴他們,書院那首才氣貫府的勸學詩,就是出自甯浩之手。
而且越想越覺得這是真相。
大夫子鄭律第一次主持開院大會,上去就是表揚嘉獎甯浩,還要給甯浩家人贈匾。
同時還准許甯浩自由出入規律堂,如今更是親自脫下了儒袍,披在了衣衫單薄的甯浩身上。
這還需要懷疑嗎?
換做任何一個書院,出現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學生,都必然會將其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生怕受點委屈……
咕咚!
鼻血流了不少的蕭羽,這時候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眼眸深處有一絲後怕。
他是八品讀書人,半隻腳快要觸控到七品的門檻,這才跟王騰等人自詡四大天王。
可跟能夠作出才氣貫府詩文的人相比,那就是雲泥之別。
野雞與鳳凰。
長蟲與真龍。
要知道樹德書院的老院長,嘔心瀝血,燃燒整個應陽縣的文運,才作出文鍾一響的才氣貫州的詩文。
甯浩才多大?
文道境界才多高?
在這個節點就能做出文鍾二響的貫府詩文,那將來入八品、七品、六品……豈不是能上天?
才氣鳴府、才氣鳴國、才氣鎮國……
向來穩健的韓子立,嘆了口氣,看向蕭羽道:“找個機會跟甯浩道歉認錯吧……”
蕭羽不是很樂意,鼻子現在還疼的不行。
韓子立平靜道:“大禹有個典故,不知道你知不道……”
“相傳幾十年前,荊州府有個讀書人,平平無奇,在書院求學的時候,屢遭羞辱,沒人關心他,只有一個讀書不行的同窗關心安慰他,陪他共患難……”
“後來這個讀書人憑藉天賦,作出才氣鳴府的詩詞,一躍成為聖院學士,拜入院長座下,如今貴為聖院八大聖子之一。”
“而當初的那個讀書人,則成了他的書童,出入聖院無阻,一起在聖院讀書進修,如今那個讀書人的書童已經成了州牧,而那些曾經羞辱他的讀書人,都已經鋃鐺入獄,革除文心……”
韓子立說完典故之後,看向蕭羽道:“此時的甯浩,何嘗不是那個讀書人?我們何嘗不是那些羞辱他的讀書人?也許將來的下場就是革除文心,鋃鐺入獄……”
“想要逆天改命,只有化干戈為玉帛,主動認錯道歉,或許……我們也能夠跟那個讀書人的書童一樣,擁有美好未來。”
“我們雖然是樹德書院的四大天驕,但永安州七座書院,我們還不一定排的上號,將來能否中舉,官拜朝廷……還是未知數!”
韓子立的這番話說的非常現實,也基本上是他們未來的成長軌跡。
王騰跟葉塵以及蕭羽,就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但韓子立這麼一說……
他們彷彿看到了自己被甯浩報復,鋃鐺入獄,革除文心,淪為廢人的一幕。
蕭羽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說道:“對對,那我現在就道歉認錯?”
韓子立道:“太過刻意,不好,要潤物細無聲的表現出來,讓甯浩感受到我們的誠意,而不是刻意討好……”
“韓兄說到點子上了!”
葉塵點頭道:“連大夫子都變了,我們有什麼資格不變?事實上……這也是大夫子在提攜我們,抓住命運的尾巴。”
韓子立朝著葉塵點了點頭,“是的!”
王騰連連說道:“對對,如果我們能夠走進甯浩的內心,將來他成龍,我們豈不是……也能跟著起飛?”
韓子立微微一笑,再次看向蕭羽:“還疼嗎?”
蕭羽果斷搖頭,道:“不疼了,經過韓兄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將來這可能還是我的榮耀!”
“走吧,能否把握命運的契機,就看我們有沒有這個文運……”
韓子立帶頭離開了規律堂,王騰跟葉塵則攙扶著蕭羽,跟著匆忙離開。
……
“大夫子,那首貫府詩文,為何之前對方學士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