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細語道。
“不過，你強奪了我身子，我不會原諒你！”
“隨你的便！”
雨天不耐煩道。
說完，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頓了頓，還是雨天開口了。
“石昊沒死，你的行為，不僅成就了更加強大的他，還害了你自己，害了你兒子石毅，這一切，你可曾後悔？”
“…”
“這不可能，他不可能活下來！”
雨柔愣了一下，旋即嬌顏失色，不可置通道。
“呵，這有什麼不可能，我和他一起長大，有什麼理由騙你？”
“你是一個溺愛孩子的慈母，卻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明白人，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強大。”
雨天搖頭失笑。
“不可能，我的毅兒就是最強大的，他有重瞳，是天生的聖人，他將來就是最強的，沒有人能超越他。”
雨柔聲嘶力竭，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也永遠不會認為有人能超越石毅的未來。
“你覺得，我強大嗎？”
雨天身體一震，背後十洞天浮現，開始緩緩盤旋，那口血紅色的心之洞天也閃耀著赤紅神霞，神威驚人，氣勢強大無比。
“十，十一個洞天？”
雨柔見狀，突然面色呆滯，好似見了鬼一樣，不敢相信。
雨天見她這幅表情，輕聲一笑，突然覺得這女人既可憐，又可悲。
她什麼都不知道，僅是以一個寵溺孩子的慈母的行為，就改變了兩個天驕的命運，改變了這天地未來的大勢。
“我沒有那至尊骨，也沒有重瞳，僅是以一介凡體，就修成了前無古人的搬血極境，修成了洞天極境，將來還會繼續下去。而石毅搬血境不如我，洞天境僅是十洞天，卻連神環都未凝結。”
“而被你差點害死的石昊跟我差不多，也是每個境界追求極境的圓滿，石毅將來拿什麼比？”
雨天在說完此話時，一股天下絕強，未來捨我其誰的氣息爆發，在玄陰界沸騰。
他從來不覺得重瞳和至尊骨有多強，原著的柳神說過，這些東西到了至尊以後，反而會是自身的桎梏。
凡體才是天生親近大道的體質，就如以後那三人組中的狠人女帝，是以絕對的凡體走到了巔峰，不弱於任何人。
“況且，你們是真覺得重瞳強大嗎？是真覺得石毅無敵嗎？”
雨天話鋒一轉，對她追問，不待她開口，自顧自繼續道：
“不，你們不是，若有神魔劍，何須宰牛刀？重瞳本是無敵路，何須再借他人骨？他的路，一開始就被你們帶歪了，被你們無形中否定了。”
“有道無術術可求，有術無道止於道。一個人的強大，是他的心理強大，而非外物。石毅不僅走錯了路，還連怎麼做人都沒學會。”
雨天的話，就像一把把尖刀，不停的紮在雨柔的心頭，讓她痛苦不堪，讓她難受至極，卻根本無從辯駁。
“你可知，他已經迷失在了外物中？迷失在了實力中，不擇手段，六親不認？連弒師的事都做，連對他極致寵愛的生母之仇都不聞不問。你說，到底是他在修仙，還是仙在修他？”
雨天就如一個傳銷頭子，不停地說著，給雨柔洗腦，進攻著雨柔的心房。
但他說的也是不爭的事實，石毅的一切事情無可辯駁。
“不可能，我不可能有錯，毅兒也不可能那樣！……”
在雨天惡魔般的低吟中，雨柔破防了，她開始懷疑自己，懷疑人生。
這一切她不敢信，卻也不得不信。先不提自己的毅兒會不會為她報仇，但雨天先前所言皆無錯，她找不到理由反駁。
他的十一洞天是證明，他所說的重瞳至尊也是事實，是她害怕石毅還不夠強，所以當初才謀劃了至尊骨，想讓他更加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