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洞天的神通,在雨天腦海一閃,如呼吸般自然,被他瞬間釋放了出來。
精準的控制下,一股玄妙非凡的詭力席捲,只籠罩了雨王府方圓之地。
只見雨天胸口神焰燃燒,忽金忽紅,二色不斷轉變,尤以他那心臟所化的十一洞天為中心,這種情況更加明顯。
咚!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沉悶至極,如戰鼓錘響,低沉而壓抑,宛若神魔降臨,恐怖無比。
那人當年對他的壓迫,如奴隸般的對待,他沒有忘記。
而後,收回了心之洞天。
而是一方面,他想要用自己的天賦,在雨族面前,對他那沒見過卻恩重如山的父母,對雨族這些只顧眼前利益、狗眼看人低的蛀蟲,對那些不明真相的天下人,齊齊證明他自己。
不管是想拼到底,還是逃跑的雨族之人,全部瞪大了雙眼,無法相信他們所看到的景象。
看著遠處那道身影大發神威,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說不清,道不明。敬佩、羨慕…亦或者連她都沒意識到的一絲崇拜,皆有,唯獨沒有嫉妒。
滔天怒火之下,雨天想要盡情的報仇,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只有凌厲的殺機。
而這種場面更加恐怖,不僅是引頸就戮的雨族人,就連遠處的看客,皆被恐懼所吞噬。彷佛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無聲的夢境。
心念一動,雨天保留了幾門十兇法,其他法,以及敵人的寶具,皆自發的開始絞殺。
那便是屠殺!
沒有人能體會到他們最後所面對的恐懼,也沒人想體會。
“小子,想好殺他的結果,再怎麼說,他也是你那小少婦的親生父親。”
恐怖,此子絕不可招惹!
雨天宛如惡魔的做法,讓所有生靈心中,都不由自主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但已經遲了,從雨天釋放出心之洞天的力量那刻,雨王府已經化成了一片絕地,天地神精被排斥,符文之力被禁,無人能動,陣法寶具全部陷入沉寂。
正當他想炮製雨牧時,陰陽爐卻出言阻止了。
正因為如此,她也能想到雨天暴露天賦之後,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長嘆過後,天狐看著周圍那些生靈,人亦或者兇獸,包括她那個美眸瞪大,已驚駭得成了雕塑一般的老對手,不免感到好笑。
這小畜生太可怕了,好驚人的天賦,好可怕的神通。
“唉…今天讓你這個臭弟弟出盡了風頭,但今天過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要面對的處境,恐怕就是十死無生之局了。”
雨天徑直朝內府走去,他要去看看父母在祖祠的情況,順便找那丫頭打聽她的情況。
“你自裁吧!”
說完,也不再多嘴,看著不忍的份上,祂已經和雨天陳明瞭,雨天怎麼做,那便都是他的選擇了。
雨天輕飄飄的將神靈法旨收起,緩緩邁步上前,宛若催命的閻王,冰冷的注視著雨季二人。
結果亦是她想的那樣,當雨天決定動用他這最大的底牌之時,早已想好了對雨王府眾人的態度。
對於自己的所做所為,他想的很清楚,不會怕人說,也從不會後悔。
十洞天和九洞天的差距他們知道,但十一洞天和十洞天的差距他們無法想象,更別說會比九洞天強大到何種程度。
如此放過這老狗,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雨牧撞碎了沿途廢墟,僅剩的一些殘垣斷壁,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這才哪兒到哪,她另一個靈身已經體驗過了,那個臭弟弟的洞天神通還沒完全施展呢!
二是雨族眾人已經被打怕了不少,開始慌不擇路潰逃了。若不用這底牌,會跑掉不少。
他不想放過這老狗,也不想與雨柔走到對立面。
“這…這色鬼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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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走過自己的極境之路,就是十洞天,當初都是竭盡全力才能到達的高度。她體會過那種痛苦,那種身體似要崩潰、爆炸的可怕感覺。
而做了這一切的雨天,此刻長長出了一口氣。
隨著他的殺心,低沉的悶響還在繼續,只是神焰中金色消失,變為了濃郁的血色,竟然充斥著暴戾的氣息,讓所有現場見到,或遠處聽到的人皆心驚肉跳。
所有雨族之人,除了四人,其他人的表情,包括雨王,永遠定格在了最後死亡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