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
“警報!警報!方舟正在遭受攻擊!”
“警報!警報!方舟正在……”
此刻外部不斷響起的爆炸聲,夾雜著內部尖銳的警報聲,讓駕駛室內三人徹底方寸大亂。
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就在此時。
那方舟之上的乘客在聽到爆炸聲後,也是徹底坐不住了,不顧乘務人員阻攔,開始強闖駕駛室!
“不行!裡面不能進去!”
“請冷靜下來!求求你們冷靜下來!”
乘務人員們聲音中已經快要夾帶哭腔。
然而,不是誰都能在生死關頭依舊保持沉著冷靜。
在那乘務人員阻攔聲響起的剎那。
衝撞人群中頓時便有一人怒聲喊道:
“我冷你媽的頭!”
“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快給老子說啊!!!”
那人臉上已經滿是汗珠,狂喊中眼裡滿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他已經無限後悔,究竟為什麼要來響應這次徵召!
自己明明還有著大好人生!
自己高中三年不敢有一刻停歇,好不容易才被五大高校錄取!
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
“我不想死啊!!!”
狂吼中,乘務人員甚至還未說什麼,那人自己先承受不住如此大的高壓,雙手抱頭痛哭流涕起來。
周遭人頓時被其感染,哭聲、叫嚷聲、打罵聲嘈雜成一團。
此刻。
這座矗立於生死之間的鬼門中,已經再無任何一絲秩序可言。
甚至於,眾多乘務人員也在此刻放棄了阻攔,放棄了自己的工作。
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尋找到自己平日裡交好的同伴、好友,幾人緊緊相擁,做著最後的溫存。
“呼……”
鄭虹蛟癱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忽然,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朗,陡然失笑起來:
“李朗,原來你也不是撲克臉啊。”
“老實交代,平時是不是在故意裝逼,想勾搭妹妹來著!”
“放你孃的屁!”
李朗也是啞然失笑起來,來了一句極不“李朗”的髒話。
而鄭虹蛟聽到此話,更是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個悶騷怪!老子就知道你是個悶騷怪!”
“平日裡就愛裝逼!你老實交代,那幫學妹給你加油的時候,心裡是不是快喜死了!”
只不過笑著笑著,二人便都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
鄭虹蛟忽然開口道:
“朗……我們是要死了嗎……”
“也許吧。”
李朗深吸了一口氣。
說話間,他抿了抿嘴唇,又恢復了平日裡的那張撲克臉,但是臉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鄭虹蛟笑道:
“朗,你知道嗎?”
“其實你那招幽寂拳法,我覺得不怎樣來著,只不過看你一臉熱忱,就違心附和了你兩句,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
李朗瞥了他一眼道:
“你那招新創的碧水游龍刀,僵硬得像路邊凍過三天的狗屎。”
“我早就想說了,只不過我看你問的我時候,一臉興奮,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哈哈哈!草你嗎!那你不早說!害老子被我爸罵慘了!”
鄭虹蛟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當我好受?”
李朗也笑了,沒好氣道:
“我把拳法打給我爸看,他啥話沒說,讓我脫掉衣服到院子裡冷靜兩個小時,感受一下到底什麼叫幽寂。”
“……”
兩人徹底沒了話語,也不管後面有人沒人了,不約而同的將椅背調到了能夠傾斜的最大角度,躺了上去。
這一刻,外界呼聲震天,二人卻是靜謐得彷彿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武者有武者的死法。
既然沒有意志力,不具備肉身抵抗虛境的能力,那便從容赴死。
哭天喊地,又有何用?
也就在此時。
“砰!”
在一眾人的哄亂之下,駕駛室的大門終於被應聲開啟。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