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戾氣。
“真是一群噁心的玩意。”
“你們是從同一個地方跑出來的嗎?”
“讓我找一找,你們的母體在哪兒……”
等他手中的霧氣消失,他額頭也出現一層薄霧。
他輕笑一聲,呢喃道:“我不會讓你出來的。”
第二天下午,墨白前往精神病院。
早上的時候,她從小區大媽大爺口中,知道小女孩月月的媽媽的名字,以及所在精神病院的位置。
春天的太陽很暖和,特別是下午兩點。
透過精神病院的圍欄,可以看到許多穿著精神病院院服的人在曬太陽和做遊戲。
“你看到我女兒了嗎?我找不到我女兒了。”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握住欄杆搖晃。
“你女兒是誰?”墨白以為在問她。
但女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你看到我女兒了嗎?我找不到我女兒了。”
墨白看了看其他人的神色,他們表現得很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
“你女兒是誰?”她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女人沒有反應,口中依舊重複著那一句話。
墨白站在她前面,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女兒是不是月月?”
“啊啊啊!”女人睜大眼睛,視線慢慢有了聚焦,“月月不是我女兒!月月不是我女兒!”
女人的聲音非常尖銳,周圍的人有了不滿,也有幾個人跟著大吵大鬧,大笑大哭起來。
“幹什麼呢你們?!”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對著眾人呵斥道。
欄杆裡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顯然對他十分畏懼。
但他的面色還是十分不悅,因為女人捂著耳朵還在重複著說。
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忽視他的話。
很快進來兩個白衣服的男人把她拖走了,這下青年男人看到了欄杆外的墨白。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下,認為是她讓女人情緒失常,情緒失常會增加他的工作負擔。
墨白沒有理他,她走進精神病院,接待她的人態度非常好。
接待員熱情的問:“請問您的家屬是誰?”
“我找譚麗。”墨白說。
譚麗是月月的母親。
“譚麗?”接待員的熱情淡了一點,在高階使用者中,她沒聽到過這個名字。
墨白在她懷疑的眼神中點點頭。
接待員在資料庫裡搜尋這個名字,她臉上的熱情徹底消失,“哦,原來是她啊。探望費一千,交吧。”
光探望費就要一千,墨白心痛付了錢,看來下個月必須去荒蕪區了。
“好了。”接待員癟癟嘴道,“你跟我來吧,別磨蹭,時間有限。”
墨白跟著接待員到一間休息室等待,過了十幾分鍾,接待員才姍姍來遲。
她撫摸著豔麗的紅指甲說:“你先回去吧,譚麗睡著了,今天見不了。”
墨白簡直一個大無語,她錢都交了,你給我今天見不了?
墨白也不想跟她廢話,直接說道:“那把錢退給我,我現在就走。”
“錢?”接待員用鼻孔哼了一聲,“你這不是進來了嗎?還退什麼錢?”
“我沒見到她人。”墨白忍著怒氣說。
接待員更是翻了個白眼,“你剛剛在外面見了可不止十分鐘。”
好傢伙,那也算?
原來一千塊只能見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