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句話說,“色如刮骨鋼刀,酒似穿腸毒藥”。
李達康此刻深感其意,從未如此疲憊過。
那一瞬間的歡愉後,他彷彿虛脫一般,全身的力量瞬間被抽離。
兩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氣氛有些尷尬。
雲小雅緊咬著嘴唇,神色恍惚,彷彿剛才的經歷讓她魂不守舍。
她與李達康之間的關係,僅僅是肉體上的交融,並無任何感情基礎。
她甚至不知道身旁這個男人的名字。
悄然間,她的眼角滑落了淚水,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複雜情感。
許久,李達康逐漸恢復了神智,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心中湧起一絲愧疚。
他看向身旁默不作聲的雲小雅,那雙緊閉的眼眸和順著臉頰滑落的淚水,讓人心生憐憫。
李達康輕輕推了雲小雅一下,低聲詢問:“你……沒事吧?”。
雲小雅緩緩地睜開眼,目光茫然地盯著天花板,彷彿沒有聽到李達康的話。
她的眼神空洞而無力,讓人無法窺探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見狀,李達康更加愧疚,坐起身後發現床單上有一片殷紅,如同盛開的玫瑰,昭示著這一切都是她的第一次。
李達康不禁回想起剛才那略帶疼痛的感覺,心中五味雜陳。
然而,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這種地方上班的人,對於這種事情恐怕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李達康不知道的是,雲小雅其實還是個大學生。
她為了家庭,不得不選擇了這條道路。
而這一切,李達康都無從得知。
隨即,李達康起身穿好衣服離開包間,曹勇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
他看到李達康臉色不太好,關切地問道:“三少,你沒事吧?”。
李達康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帝豪會所,蘇武已經在外面等候。
李達康上車後,沉默不語。
曹勇和蘇武也不敢多問,只能默默地開車送李達康去酒店休息。
……
而另一邊的雲小雅,在拿到了帝豪會所給她的五萬塊錢之後,第二天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就去了醫院。
雲小雅急匆匆地走進醫院,她直奔父親的病房,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看到病床上消瘦的父親,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小雅,你今天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幾天嘛?”。
“這裡有我跟你哥看著就行了,你這馬上就要畢業了,學業要緊”。
雲小雅的母親看到女兒的到來,有些驚訝地說道。
雲小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到床邊,輕輕握住母親的手,說道:“媽,我沒事,學校現在沒什麼事”。
“這是五萬塊錢,爸的手術費應該夠了,我們趕緊讓爸做手術吧”。
母親看著雲小雅遞過來的錢,眼眶瞬間溼潤了,“小雅,你哪兒來這麼多錢?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雲小雅的父親雲衛國正躺在病床上,雖然臉色蒼白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驚訝與心疼。
他艱難地抬起手,想要撫摸女兒的臉龐。
雲小雅連忙搖頭,“媽,您別多想,這些錢是我幾個要好的同學借給我的”。
江大作為江省首屈一指的大學,裡面有很多富貴子弟。
因此雲小雅所說的話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母親聽後神色稍緩,但仍滿臉憂慮。
“小雅,這麼多錢以後我們怎麼還的起?”
“你還是把這錢還給你同學吧,你爸這病,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母親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擔憂。
雲小雅堅定地看著母親說道:“媽,我已經決定了,爸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們必須儘快讓他接受手術治療”。
“而且我也快畢業了,等工作後我就能掙錢了,我那幾個同學家裡都不缺錢,可以慢慢還”。
一旁雲小雅的哥哥也上前安慰起來,“是啊,媽,小雅現在長大了,有能力了,我們應該相信她”。
雲志國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雲小雅的手背,說道:“小雅,辛苦你了,爸拖累你了”。
雲小雅強忍住淚水,微笑著說道:“爸,您別這麼說,您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隨後,一家人開始商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