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初放下茶杯,連忙解釋道。
“他可沒有在我手下做事。”
秦正初退後幾步,站的離裴時鬱遠遠地。
示意裴時鬱跟他無關,等會血可別濺到他。
裴時鬱垂眸,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
“既然下雨了,楊先生也覺得這場雨助你,不如我們好好利用一下。”
他說話時,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只是這笑,怎麼看怎麼陰戾,讓人覺得後脊發寒。
如果說,剛剛楊振橋還覺得,裴時鬱是秦正初的人。
那麼現在看著一副漫不經心,氣勢凌駕於眾人之上的裴時鬱。
楊振橋也已經明白過來。
“你...你想做什麼?”
裴時鬱沒理會他,只是對段澤輕輕招手。
段澤便轉身離開別墅,朝室外走去。
片刻功夫後,段澤在再回來時,身後還跟著兩名安保人員。
兩個安保人員,合力抬著一個半人高的水桶。
防腐蝕材質的水桶之中,是血紅色的雨水。
安保人員將水桶放到楊振橋身側,得到段澤的示意後,便又離開。
裴時鬱站起身,姿態高傲、仿若凌駕一切之上的帝王。
楊振橋後退幾步,想要逃走。
段澤眼疾手快的將他按住。
楊振橋沒有異能,就算是想反抗、掙扎,單靠體力,也不是段澤的對手。
段澤看向裴時鬱,見他點頭。
強硬的扯住楊振橋的左手,將其按進水桶的血雨之中。
“啊!”
楊振橋手臂直接脫臼,再加上被血雨腐蝕,疼的臉色都發白了。
看著眼前的惡魔、地獄修羅。
楊振橋在屋內環視一圈,卻發現無人可以求助。
他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秦正初,喊道。
“你...你不能讓他殺了我,我不能死,我死了,你怎麼和基地中高層交代!”
秦正初聳聳肩,他看向裴時鬱的背影,又果斷往後再退了幾步。
這時候去招惹裴時鬱??!除非他傻了。
“怎麼交代?要不乾脆讓他們去陪你好了,幾個無用的蛀蟲,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你說呢?”
裴時鬱戴上白手套,朝楊振橋走過去。
“瘋了,你瘋了!”
楊振橋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他看著裴時鬱,絲毫不敢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楊振橋突然覺得,剛剛妄圖讓裴時鬱站隊的自己很傻。
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能被掌控的存在。
他更像是遊戲於人間的惡魔,掌控一切的上位者。
可惜,楊振橋明白的太晚了。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竟然被裴時鬱這個瘋子盯上。
被血雨染紅的別墅,一夜哀嚎不止。
直到天矇矇亮時,那淒厲的慘叫聲,才堪堪停止。
裴時鬱摘下帶血的手套,隨意扔在地上。
他看向一旁,水桶內比之前更鮮豔的液體。
輕輕皺了皺眉,神情中帶著幾分嫌棄。
秦正初見他完事,上前幾步走到裴時鬱跟前。
不知為何,秦正初竟有些慶幸,自己昨晚沒吃飯,要不然一準要吐光。
裴時鬱看著秦正初,想到什麼,說道。
“如果有人來找麻煩......”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秦正初攔住。
“那幾個基地高層?”
秦正初擺擺手,示意裴時鬱沒事。
“你也說了,他們是基地的蛀蟲。
其實早該想辦法解決掉的,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現在正好趁此機會,罷了他們,沒事、沒事。”
要是真掄起來,他還得感謝裴時鬱幾人,幫自己一塊解決了楊振橋這個大麻煩,沒讓他綁架的陰謀得逞。
見秦正初這樣說,裴時鬱便也沒再多言,只是道。
“多謝。”
“你我之間,不必多言。”
秦正初打了個哈欠。
“人解決了,外面的雨都快停了,不如回去?”
裴時鬱想到,還在秦正初別墅、等自己的寧染,臉上的陰戾之氣,才退散些許。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