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將剛出鍋的紅燒排骨端上桌,叫三人。
“先來吃飯。”
林炎看見簡易小餐桌上的‘肉’,瞬間被轉移注意力,眼睛都亮了,急匆匆衝過去。
相比於這邊的豐盛菜餚,胡餘一行七人的飯菜就要簡單很多,只有一些清淡的掛麵配鹹菜。
幾個大人倒沒說什麼,只是張小言和趙潛這兩個十幾歲、自小被家裡寵著、沒吃過什麼苦孩子有些不情願。
張小言看著自己碗裡清湯寡水的麵條,猶豫一會放下筷子。
“爸爸,胡餘叔叔、趙河叔叔......”
她叫著三人的名字,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著他們。
張小言知道,父親張任,胡餘和趙河是他們一行的主要戰鬥力,如果想要什麼、達到什麼目的,求他們是最有用的。
趙潛見張小言看著寧染四人吃飯的桌子,聞見空氣中飄散的飯香味,也開始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他提議道。
“本來就是我們先來的這間製衣工廠,他們算是後來的,我們費力清理喪屍,讓他們交點東西也不過分。”
他話音剛落,便將臉埋進飯碗裡,偷偷掃視著趙河、胡餘和張任三人。
趙河的妻子劉曼,聽見兒子趙潛的話,推搡幾下趙河,帶著些催促意味。
自家的孩子自己心疼,自從末世以來,他們很久都沒有見到葷腥。
就連面前這些掛麵、鹹菜,都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趙河抵不住妻子和兒子的祈求,開口道。
“其實,小潛說的也沒什麼問題。對吧?老張。”
張任看向自己的妻子陳薇和女兒張小言,沉默一瞬點點頭。
胡餘沒有說話,繼續自顧自的吃自己的麵條。
趙河和張任對視一眼,胡餘沒了妻子和女兒,自然怎樣都無所謂,但是他們兩個可不行。
兩人同時起身,朝著寧染四人的方向走過去。
簡易小餐桌上擺放著四菜一湯。
見有人走過來,裴時鬱四人放下碗筷,看向趙河和張任。
“二位有什麼事?”
裴時鬱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說出口的話卻總是透露著一股寒涼之意。
趙河和張任站在一側,兩人對視一番,用視線交流著什麼。
張任向來是個喜好坐收漁利的,一番悄無聲息的推搡後,張任往後縮了縮。
趙河只好站出來開口道。
“那個,我們之前清理了這裡的喪屍,你們要住進來,是不是......”
話雖未盡,但實際上趙河和張任兩人朝著這邊走,還不停往簡易小餐桌上瞟時,寧染四人便都猜出他們的來意。
裴時鬱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桌面上,‘噠噠噠’的聲音直讓人心慌。
他身下坐著的座椅雖然簡單,卻絲毫不影響他周身散發的威壓。
“段澤。”
聽見裴時鬱叫自己,段澤點點頭、站起身往廢舊廠房外的越野走去。
他從後備箱裡面取出晚飯剩餘的豬肉,在手裡掂了掂,大概有不到兩斤的樣子。
關好後備箱,段澤拎著肉回到廠房,朝趙河和張任走過去。
趙河沒說什麼,只是站在他身後的張任有些不樂意。
“那個...你給我們這個,我們沒有加工的材料,做出來的味道......而且,就這麼點......”
張任的眼神,往簡易小餐桌上,放著紅燒排骨的碗裡瞟著。
段澤裝作一副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的模樣,拿著肉道。
“趙先生不想要的話,那就suan...”
話剛說一半,趙河便快速將肉接下。
“多謝,多謝。”
段澤沒再搭理他們,重新坐到椅子上吃飯。
按理來說,確實是趙河、張任這一行七人先到的這裡,所以他們四個才會將肉拿出來。
但如果想要再多的,那就......不用想了,不可能。
裴時鬱將一塊紅燒排骨夾進寧染碗裡。
“染染,快吃,不然要涼了。”
血月之後,夜間的溫度一直維持在零下五六度,白天會稍高一些。
做好的飯菜端出來,不及時吃的話便會涼掉。
趙河回去後,將手裡要來的肉,放到幾人面前。
妻子劉曼見了肉,剛高興沒一會,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