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陪著裴時鬱在火堆前坐著。
兩人裹著毯子靠在一塊,寧染覺得裴時鬱就是一個大火爐,身上總是暖暖的。
寧染的手有些涼,裴時鬱便將她的手放到胸前的衣服裡,幫她取暖。
對面張任、趙河一行人似乎沒人守夜,帳篷外看不見一個人。
只有起夜的胡餘,見外面的火堆快滅了,往裡面填了一些柴,然後想著廠房外走,似乎是想去小解。
胡餘路過裴時鬱和寧染二人時,微微點頭示意。
他沒說話,但似乎很急的樣子,走路急匆匆的。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左右,胡餘才回來。
他的臉上多了很多看不懂的情緒,自顧自的坐到裴時鬱和寧染面前,又自顧自說起話來。
“我和他們是從平市過來的,本來要去平安基地的,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平安基地。”
胡餘停頓一瞬,但並沒有想要聽到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
“我們出來前,遇到了一個從平安基地逃出來的人,那人說平安基地亂了,沒有領導人,基地就要解散了。
那人還說平安基地不是個好地方,讓我們也別去。
他說那裡是個‘吃人’的地方,要上繳很多物資不說,還吃不飽穿不暖,很多人到了平安基地以為可以活,卻又都死在哪裡。
你們說,為什麼那人偏偏讓我們遇上,如果不是他多嘴,張任、趙河兩家去了平安基地,說不定就會死在那裡。”
胡餘的眼神一點點變得空洞起來。
寧染和裴時鬱越聽眉頭便越緊皺,兩人對視一眼,胡餘明顯很對勁。
“你為什麼要讓他們死?”
裴時鬱試探開口。
胡餘像是想起什麼,剛剛還平靜的人突然激動的站起來,語氣暴躁。
“都死了,全都死了,我的妻子、女兒,都死了!”
“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寧染的語氣中帶著些疑問,但心中隱隱猜測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