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鬱輕蔑的看著張馳。
他將藏在懷裡的小石頭掏出來,走到張馳跟前。
“知道這是什麼嗎?”
張馳本就被寧染揍的像豬頭,現在更是沒眼看。
裴時鬱嫌棄的皺皺眉,似乎是怕被張馳嘴裡的血弄髒,特意站遠幾步。
“石...石頭?”
張馳接連被揍了兩次,再沒了之前那副高傲、凌人、眼高於頂的氣焰。
見裴時鬱遺憾的搖頭,張馳又連忙改口道。
“小...小鵝軟石...鵝軟石!”
裴時鬱站直身體,將‘心形’小鵝軟石重新包好,放進胸口的衣兜裡。
他朝著段澤伸出手,段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將一把手術刀放到裴時鬱手心。
“這是染染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是一顆心形的小石頭。
我的染染,只喜歡我,記住了?”
裴時鬱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狠厲的笑,他毫無預兆的將刀插進張馳的手臂上。
“記住沒有?”
張馳疼的齜牙咧嘴,嘴唇蒼白。
“記...記住了!記住了!我記住了!”
裴時鬱滿意的點點頭,將手術刀拔出來,朝著張馳手臂上的刀口又是一刀。
“我真的記住了,記住了!”
為什麼還刀我?
“你長得太醜,會嚇到我家染染。”
裴時鬱的語氣中帶著些苦惱,似乎在想,該如何不再讓張馳出現在寧染面前。
張馳徹底被眼前這個面無表情,動手就刀人的瘋子,嚇到了,眼淚鼻涕橫流,連連道。
“再也不.....我絕對不會在出現在寧染面前,絕對不會。”
裴時鬱看著張馳,眸光閃爍不定,將插在張馳手臂上的手術刀輕輕轉動了。
“不許叫染染的名字,你的舌頭似乎有點多餘?”
他將刀從張馳手臂上拔出來。
張馳哀嚎一瞬,裴時鬱的話落到他耳邊,就像是死神催促的鳴鐘,徹底暈死過去。
看著張馳褲子上的不明液體,裴時鬱嫌棄的後退幾步,接過段澤遞過來的手帕擦手。
在一旁站著的張時被裴時鬱的架勢嚇得直愣神,身體僵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
沈嬌嬌麻木的瞪著眼睛,眼淚直流。
趙曉嬋直接暈了過去,不過是真暈還是假暈,尚未可知。
看著裴時鬱朝著座椅走的背影,沈嬌嬌還未來得及鬆口氣,裴時鬱便又頓住腳步。
他像是剛剛想到什麼,轉身朝著沈嬌嬌走過去。
段澤跟在裴時鬱身後,將沈嬌嬌嘴上塞著的東西扯下來。
沈嬌嬌猛喘幾口氣,抬頭看著如地獄羅剎般的裴時鬱,恨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你想偷東西?”
裴時鬱的聲音輕緩的如大提琴,又像是看起來平靜無波、實則暗藏危機的深潭。
沈嬌嬌低著頭,不敢多看眼前這個男人一眼。
儘管男人的長相,說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也不為過,但卻不敢讓人多窺探一份。
“我沒...沒,沒想偷你的戒指,我...我看到那個女人的髮帶上也有儲物隕石。
我是想偷那個...對!對!我不是想偷你的戒指。”
沈嬌嬌以為這樣說,至少可以減輕些裴時鬱的怒意。
畢竟她要偷的不是裴時鬱的東西,裴時鬱也就沒必要這麼生氣。
沒想到,不說還好,說完,裴時鬱周身散發的戾氣,讓沈嬌嬌瞬間便感知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暗影化為濃墨,從裴時鬱腳邊蔓延出來。
濃郁、壓抑的液體,一點點靠近沈嬌嬌,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我錯...錯了...了...”
沈嬌嬌被那黑色的液體勒的喘不過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甚至連叫都叫不出來。
張時看著即將窒息的沈嬌嬌,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
“對...對不起。”
他吞嚥著口水,控制不住的輕咳一聲。
“我..我馬上帶著他們離開這裡,能不能放過...guo...”
話音未落,張時便被一股黑霧猛地迎面撲來,衝擊力將他撞到在地。
除了接觸到黑霧時,本能的感受到的恐懼,倒是並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