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時間,萬江市紀委那間氣氛凝重的審訊室裡,燈光顯得有些昏暗而壓抑。幾名身著整齊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圍坐在一張陳舊的桌子前,他們對面坐著的正是被調查物件——林清峰。
此時,郝世安親自上陣,他表情嚴肅地盯著林清峰,率先打破沉默:“林清峰,事已至此,你也是行內人,應該很清楚我們這裡的規矩和流程。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就別再抱有任何僥倖心理!”他的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
然而,面對葉響的質問,林清峰卻表現得十分淡定從容,甚至帶著一絲不屑一顧的神情回應道:“郝書記,您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實在不明白您到底想要我說些什麼?我真的一無所知。”說完,還故作無奈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見林清峰如此態度,郝世安不禁皺起眉頭,提高音量怒斥道:“不知道?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實交代,你為何要設計陷害楊曉同志?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你的?”
聽到這話,林清峰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但他依然咬緊牙關,堅決否認道:“郝書記,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陷害過任何人!當時確實是收到有人舉報楊曉的訊息,所以我才依照正常工作程式,安排闕志強帶人前去請楊曉過來配合調查問話而已。至於後來闕志強將楊曉帶到哪裡,以及採取何種方式進行審訊,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說著,他還裝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試圖博取同情。
“林清峰,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編造那些虛假的言辭。根據闕志強的供認,他所做出的每一個舉動無一不是受你的指使和操縱。別再妄圖做無畏的掙扎與抵抗了,趕緊老老實實地坦白交待你自身所存在的問題。只有這樣,或許還有可能獲得從輕發落,寬大處理的機會。”郝世安面色凝重地緊接著說道。
聽聞此言,林清峰原本堅定而冷漠的眼神突然間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和鬆動。對於闕志強這個人,他自然是相當熟悉的,深知其性格懦弱,簡直就是一塊不折不扣的軟骨頭。如此想來,說不定闕志強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果真已經全盤托出了?
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之後,林清峰便迅速地轉念一想,心中暗自思忖道:不對,自己等人背後可是有著李明軒在撐腰打氣,就算闕志強再怎麼膽小怕事,也斷不至於會這般輕而易舉地就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畢竟,這其中牽涉甚廣。如果他膽敢如實招供的話,那麼等待著他的可不僅僅只是丟官罷職這麼簡單了。甚至很有可能會面臨更為嚴重的後果,可以說是一切都將會化為烏有、煙消雲散。
想到此處,林清峰不禁發出一聲冷笑,隨後不緊不慢地回應道:“郝書記,您就別費心思來誆騙我,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可能吐露半個字的。”話音剛落,林清峰乾脆利落地緊閉起自己的雙目,擺出一副打死也不開口說話的架勢來。
見到眼前這番情景,郝世安心裡已然十分清楚,想要讓林清峰主動開口交待問題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了。無奈之下,他只得帶領著手下眾人轉身離去,馬不停蹄地趕往關押闕志強所在之處,準備重新開啟一輪針對闕志強的審訊工作。
“闕志強!為何將你帶至此處,想必你心中已然明瞭,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郝世安一臉肅穆,語氣嚴厲地說道。
只見闕志強抬起頭,斜睨著葉響,滿臉不耐地道:“領導,我都已經跟您講過無數遍啦,我可是嚴格依照程式對那楊曉展開立案審查工作的,您究竟還想要我交代些什呢?”
郝世安聽聞此言,不禁怒目圓睜,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正常程式?哼!照你這麼說,正常程式下便能對人嚴刑拷打不成?正常程式下就能肆意栽贓誣陷他人了嗎?”
闕志強卻依舊毫無懼色,梗著脖子辯駁道:“領導,這您應該也明白的,碰到那些死活不肯坦白自身問題的傢伙,適當採取一些手段那也是在所難免之事。至於您口中所說的誣陷,我可真是半點不知曉,我們所有的行動都是根據舉報人所提供的線索去一一核實的。”說完,他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油鹽不進的模樣。
“少在這裡跟我胡謅八扯些沒有用的東西,明確地告訴你,就在你們扣押楊曉同志的那個地方,我們成功尋獲到了一部分重要資料。之後,我們對這些資料展開了詳盡的核實工作,這些所謂的資料就是你們用來構陷楊曉同志的鐵證。而且,它和我們在大壩鎮看到的原始資料存在著天壤之別。另外,你口口聲聲說有舉報人,那好,這個神秘的舉報人究竟是誰?為何你遲遲不肯吐露實情?”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