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楊曉像往常一樣，迎著晨曦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室。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卻驚訝地發現蔡志已經端坐在辦公桌前，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檔案。這讓楊曉不禁心生疑惑：難道蔡志一直以來都這麼早到辦公室嗎？還是僅僅只是今天來得早些？
就在這時，蔡志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楊曉，連忙起身打招呼道：“楊主任，您來了！今天可有什麼工作安排呢？”楊曉微微一笑，回答說：“稍等片刻，等陳守仁和朱文勇兩位同事到齊之後，咱們一起分配一下走訪路線。今天準備去幾家企業實地考察一番，深入瞭解一下這些企業目前的需求，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難題。”說完，楊曉便轉身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要到九點鐘了，陳守仁才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走進了辦公室。只見他一臉倦容，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上去昨晚似乎並沒有休息好，那微微眯起的雙眼之中還透露出一絲絲的睏倦之意。
又過去了將近半個鐘頭，朱文勇才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了進來。他一邊走著，一邊不停地打著哈欠，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彷彿是一整夜都未曾閤眼似的。
蔡志見兩人都到辦公室了，想起剛才楊曉的話，隨即來到楊曉的辦公室給他說了一下。楊曉聽後抬起頭問道：“他們都是剛到辦公室的？”
“何副主任快九點到的，朱文勇是剛剛才到。”蔡志不知道楊曉為什麼會問這個，一老一實的說道。
楊曉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這兩人難道平時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你先出去吧。”楊曉想了想，然後對蔡志擺了擺手說道。
他靠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決定找兩人分別聊聊。先是叫來了陳守仁。
“老陳，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楊曉關心道。
陳守仁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主任，其實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整理關於咱們走訪企業可能遇到的問題資料，忙得有點晚了。”
楊曉心中一動，沒想到他如此用心。接著又叫來朱文勇。
朱文勇卻支支吾吾地說：“主任，我……我昨天身體不舒服，所以起晚了。”
楊曉看著他閃爍其詞的模樣，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但當下也不好深究，只是叮囑二人儘快調整狀態投入工作。待二人離開後，楊曉暗自決定在走訪企業的過程中多留意他們的表現，說不定能發現背後隱藏的真相。
接著楊曉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開始安排今天的工作：“這樣，昨天你們給我的資料我看了一下，今天我們就去企業走訪一下。我看了一下目前反映最大的就是大壩鎮牛肉乾加工廠、新香製衣廠和雪坨酒業以及陳興食品加工廠這四個企業，我們就先去這四個企業走訪一下。”
這三家企業隔大壩鎮街道不遠，就在相鄰的地方，幾人從政府大樓出來，直接走著去了。
“老朱，昨天下午你去哪裡了？我看你今天早上精神不怎麼好，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去看一下，萬一嚴重了可不好。”楊曉在路上的時候故意問了一下朱文勇。
“那個……昨天下午我有一個朋友從縣裡面下來，好久不見，一見面太高興了就忘記和你請假了。昨天晚上一起小酌了一杯，沒注意給感冒了，所以今天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朱文勇回答道，說完還故意咳了一聲，不過看他的表情卻不像是說的那麼回事。
楊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注意身體，然後又問了一下陳守仁便不再說話。
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楊曉帶著三人來到陳興食品加工廠了。這個企業是本地人開辦的，主要業務是各類水果罐頭的加工售賣。
進入工廠後，廠方負責人陳興熱情地迎接了他們。在參觀生產線的過程中，楊曉一直暗中觀察著朱文勇和陳守仁。只見朱文勇眼神遊離，時不時偷瞄手機，而陳守仁則略顯緊張，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當走到一間倉庫時，楊曉聞到一股淡淡的刺鼻氣味。他不動聲色，裝作不經意地聞起這股味道。負責人臉色微變，支支吾吾說是新換的一種清潔劑。楊曉心中存疑，卻也沒再追問。
這時，朱文勇藉口上廁所悄悄脫離隊伍，楊曉使了個眼色給身邊信任的同事，讓其跟上去檢視。不多時，同事發來訊息稱朱文勇在角落裡鬼鬼祟祟地打電話，提到“別露餡”之類的話。
楊曉意識到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他決定加快調查進度，表面上仍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