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姜安芝那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對自己的猜測愈發篤定:“哼,瞧你這副樣子,怕是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吧?”
姜安芝心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瞪大眼睛怒視著謝凌洲,高聲喊道:“謝凌洲,你到底想要怎樣?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謝凌洲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死死地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甘。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姜安芝,本王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心底真正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姜安芝先是一愣,隨即便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直視著謝凌洲的眼睛,輕蔑地說道:“我喜不喜歡誰,與你何干?難道我連選擇愛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謝凌洲被她這番話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的確,從名義上來說,姜安芝的感情之事確實與他無關。然而,不知為何,一想到她可能心有所屬,他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難以呼吸。
姜安芝見他沉默不語,冷笑一聲道:“我與誰親近皆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說完,她猛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謝凌洲獨自站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謝凌洲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漸行漸遠的倩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他緊緊握住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暗自立下誓言:無論如何,定要讓這個女子傾心於己!
而另一邊,姜安芝步伐匆匆地離開了將軍府,徑直朝著軍營走去。她身著一襲利落的戎裝,英姿颯爽,舉手投足間盡顯巾幗不讓鬚眉之態。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謝凌洲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他心中充滿狐疑,非要弄清楚姜安芝與裴毅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瓜葛不可。
此時的姜安芝正全身心地投入到與士兵們的訓練當中,只見她動作矯健、招式凌厲,引得周圍計程車兵們不時發出陣陣喝彩聲。裴毅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終落在姜安芝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之情。
然而這一切,都被遠處的謝凌洲盡收眼底。他遠遠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澀之感,那種滋味著實難以言喻。
士兵們眼尖地發現了姜安芝和裴毅並肩而立的場景,紛紛心領神會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裴毅敏銳地察覺到了謝凌洲的存在,於是向士兵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繼續訓練,隨後便邁步朝謝凌洲走去。
待到兩人相對而立時,謝凌洲面若寒霜,冷冷地直視著裴毅,開口嘲諷道:“裴將軍當真是清閒得很吶,竟有這般閒情逸致跑來軍營探望姜將軍?”
裴毅神色自若,拱手回應道:“十一皇子謬讚了,末將不過是與姜將軍同為軍中同僚而已。”
謝凌洲聞言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質疑之色,顯然對這番說辭並不相信。他嘴角微揚,帶著幾分譏諷之意說道:“同僚?依本皇子看,裴將軍與姜將軍的關係恐怕不止如此簡單吧?就連本皇子都忍不住心生羨慕呢。”
面對謝凌洲的咄咄逼人,裴毅依舊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從容答道:“末將與姜將軍僅是志同道合的好友罷了,十一皇子實在是言過其實了。”
謝凌洲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眼底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朋友?他心中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暗自思忖道:“哼,誰知道這所謂的‘朋友’究竟是何種關係呢?”緊接著,他將凌厲的目光投向對面的裴將軍,一字一句地警告道:“裴將軍,你最好牢牢記住,姜安芝乃是本王的人,從今往後,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否則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就在此時,一陣清脆悅耳的呼喊聲從不遠處傳來:“裴毅!快過來呀!”原來是姜安芝正站在遠方,朝著裴毅揮手示意。那聲音猶如黃鶯出谷一般婉轉悠揚,然而落入謝凌洲的耳中卻如同尖銳的刺,令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當著他堂堂王爺的面如此肆無忌憚地呼喚其他男子的名字,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膽大包天!謝凌洲氣得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更是暗暗發誓,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姜安芝重新奪回到自己身邊。
而另一邊,裴毅聽到姜安芝的呼喊後,只是淡淡地瞥了謝凌洲一眼,隨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姜安芝所在的方向大步走去。望著裴毅漸行漸遠的背影,謝凌洲的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彷彿要用目光將其千刀萬剮。
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