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聲音冷酷而決絕。
隨著裴言川的命令,他身後計程車兵們如同潮水般湧上前去,與荊伯驍帶來的寥寥數人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刀劍相交,血肉橫飛,戰場上充滿了慘烈的氣息。
荊伯驍儘管身受重傷,卻依然奮力抵抗,他揮舞著長刀,如同狂風暴雨中的獨狼,雖孤寂卻兇猛。然而,敵眾我寡,形勢愈發危急。
姜安芝見狀,再也無法旁觀,她迅速撿起地上的長槍,與荊伯驍並肩作戰。兩人背靠背,共同面對著如潮水般的敵人。
裴言川看著他們頑強抵抗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抽出腰間的佩劍,親自加入了戰局,誓要將這對情侶斬於劍下。
姜安芝揮舞著長槍,與裴言川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裴言川劍法狠辣,招招直取要害,毫不留情。姜安芝雖然武藝不凡,但在裴言川的猛烈攻勢下,逐漸顯得力不從心。
終於,在一次交鋒中,裴言川抓住機會,一腳狠狠地踹在姜安芝的胸口,將她重重地踹翻在地。姜安芝身體失衡,長槍脫手而出,她痛苦地摔在地上,無力再戰。
裴言川緩緩走到她的面前,舉起手中的劍,準備給予致命一擊。姜安芝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荊伯驍猛地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姜安芝和裴言川的劍之間。
劍尖刺入肉體的聲音在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荊伯驍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他依然緊緊地護住了姜安芝。他轉過頭,望著姜安芝,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芝……對不起……我沒能娶到你……”
荊伯驍沉重的身軀倒在了冰冷的泥土之上,鮮血如同綻放的紅梅,一點一滴地浸透了他素來整潔的衣襟。“荊伯驍!”姜安芝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手顫抖著扶住他的肩膀,眼眶中盈滿了淚水,那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滑落下來。
裴言川站在不遠處,目光如刀,冷冷地盯著地上那抹逐漸擴大的紅色,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姜安芝跪在荊伯驍身邊,她用力將他緊緊抱在懷裡,彷彿這樣就能把流逝的生命重新注入他的身體。她看著懷中荊伯驍那蒼白的面孔,感受著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痛不欲生。
裴言川目睹這一切,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如同翻滾的岩漿,幾乎要衝破他的胸膛。他突然仰天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顯得異常刺耳,“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中摻雜著一絲瘋狂,彷彿是在嘲笑著命運的無常。
姜安芝冷冷地盯著裴言川,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裴言川不但沒有收斂,反倒是笑得更加放肆,更加大聲,那笑聲如同利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姜安芝的心。
姜安芝終於不再理會裴言川的瘋狂,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荊伯驍身上。她抱著他,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荊伯驍。”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是在許下一個永恆的承諾。
裴言川的笑聲漸漸收起,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姜安芝輕輕撫摸著荊伯驍的臉頰,她的手指顫抖著,聲音也跟著顫抖,“別睡,好不好……我還沒有嫁給你呢……”她的聲音幾近哀求,但荊伯驍卻再也無法回應。
姜安芝緊緊抱著荊伯驍,心中充滿了絕望,她輕輕地,虔誠地,將自己的唇印在荊伯驍的唇上。那是一個充滿愛意和哀傷的吻,她的眼淚不斷地湧出,落在兩人的臉頰上,混合著鮮血,滑落下來。
裴言川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的嫉妒和憤怒如同燎原的火勢,瞬間將他所有的理智燃燒殆盡。他的臉色鐵青,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嫉妒姜安芝對荊伯驍的深情,憤怒於自己為何不能得到同樣的情感。
她與荊伯驍的唇齒相依,彷彿要將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其中,她將頭靠在荊伯驍的胸口,聽著那越來越微弱的心跳,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也打溼了她的心。
裴言川,一國之君,此時卻氣得渾身發抖,那雙平日裡冷靜睿智的眼睛此刻充滿了血絲。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一個被所有人忽視、嘲笑的笑話。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終於忍不住了,胸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他怒吼出聲:“姜安芝!”
姜安芝,那個他曾經深愛的女子,此時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怒吼一般,依舊緊緊地抱著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那是對他裴言川從未有過的溫柔。
裴言川的怒火更甚,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姜安芝的肩膀,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