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去迎接那個專屬於他倆的幸福時刻。婚禮現場人頭攢動、熱鬧非凡,賓朋滿座、歡聲笑語此起彼伏。放眼望去,杯盞交錯之間,洋溢著一片喜慶祥和的氛圍。
荊伯驍緊緊地牽著姜安芝的手,小心翼翼地步步前行,朝著大堂中央穩步走去。一路上,她始終面帶微笑,與身旁的荊伯驍並肩而立,坦然地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誠摯祝福。
只聽得司儀高亢激昂的嗓音驟然響起:“一拜天地!”聞聽此言,二人隨即默契地轉過身來,面向廣袤無垠的天地虔誠地行下大禮。
稍頃,司儀的聲音又一次響徹整個禮堂:“二拜高堂!”話音未落,他們便依言轉身,向著端坐在上方的皇帝裴言川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之禮。
裴言川面帶微笑地望著前方那對新人,然而當他定睛看清新娘的面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瞬間愣住了。難以置信,眼前這個身披鳳冠霞帔、嬌豔動人的女子竟然是姜安芝!
他心中一陣慌亂,毫不猶豫地高聲喊道:“且慢!立刻停止這場婚禮!”
荊伯驍和姜安芝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喝止聲,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滿臉狐疑地轉頭看向裴言川所在的方向。
只見裴言川快步走到他們面前,面色凝重地說道:“荊愛卿,可否讓一下?”荊伯驍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解,但出於對皇帝的尊重,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應允。
荊伯驍走到一旁看著斐言川和姜安芝,裴言川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震驚與詫異,直直地盯著姜安芝問道:“你......姜安芝,真的是你?我記得你當初已經離開了京城,怎麼如今卻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要嫁給荊伯驍?”
姜安芝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朝著裴言川微微欠身行禮道:“臣女拜見陛下。”
“你......你真的是姜安芝?”裴言川情緒激動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緊緊鎖住她的雙眸,彷彿要透過那雙眼睛看穿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為什麼?為什麼你裝作不認識朕?你休想欺騙朕!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那麼多事情,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姜安芝用力抽回自己被緊握的手,神色冷淡地回答道:“陛下,請您自重。臣女如今已然不再是宮中之人,早與宮廷之事毫無瓜葛。如今臣女已嫁為人婦,只願能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還望陛下莫要再糾纏不休。”
“自重?”裴言川聽到這兩個字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彷彿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之人,聲音低沉而威嚴:“朕乃堂堂一國之君,坐擁天下,掌控萬民生死,有何需要自重之處!反倒是你,你當年不聲不響地離去,而今卻又突兀地出現在此地,究竟是懷著怎樣不可告人的意圖?”
話音未落,只見荊伯驍神色慌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顫聲道:“陛下息怒啊!她乃是姜安萍,微臣的髮妻呀!”
然而,裴言川並未因荊伯驍的這番解釋而平息怒火,反而面色愈發凝重起來。他緩緩轉過身,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緊盯著荊伯驍,語氣嚴肅地質問道:“荊愛卿,難道你當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
荊伯驍滿臉疑惑與迷茫,抬起頭來望著裴言川,誠惶誠恐地回答道:“回陛下,她不過是一介普通草民罷了,微臣實在不知陛下為何會突然這般發問啊?還望陛下能夠開恩,為微臣解惑釋疑。”
就在這時,裴言川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猛地甩袖,怒吼道:“大膽荊伯驍!你竟然膽敢對陛下動了心思!此等行徑簡直罪無可赦!”
荊伯驍聞聽此言,頓時嚇得渾身一顫,臉上血色盡失,惶恐萬分地道:“陛下明察啊!微臣對此事一無所知,懇請陛下明示其中緣由!”
裴言川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的姜安芝,厲聲道:“她便是昔日安國先帝座下的最後一位公主,更是安國江山當之無愧的合法繼承人!當年,她毅然決然地將皇位禪讓於本王之後,便離開皇宮,從此隱姓埋名,銷聲匿跡。而你,荊伯驍,身為朝廷重臣,竟然連如此重要之事都毫不知情,還妄圖娶她為妻,你可知自己已然險些釀成大禍!”
荊伯驍聽完裴言川所言,整個人如同遭受雷擊一般,呆立當場,心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荊伯驍滿臉惶恐地低下頭去,聲音顫抖地說道:“臣知罪,請陛下恕罪啊!”他那寬闊的身軀此刻竟顯得有些瑟縮不安。
裴言川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姜安芝,那眼神中飽含著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