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淚水,這個動作彷彿觸碰到了姜安芝內心的傷痛,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痛感更加明顯。謝凌洲將她摟得更緊,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他想要用自己的懷抱給她一些安慰,哪怕只是暫時的。
她感覺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謝凌洲鬆開了姜安芝,坐起身來,姜安芝則蜷縮在床上,淚水無聲地滑落。
謝凌洲穿好衣服,看著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撕裂了一般,謝凌洲走到床邊,伸手想要撫摸她的頭髮,可是姜安芝並沒有像謝凌洲想象的一樣躲開或者反抗,反倒是沒有任何反應的躺著。
謝凌洲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他轉身離去,步伐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在對自己的決定進行深刻的反思。在離開之前,他叮囑下人要好好照顧姜安芝,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姜安芝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她的思緒如同被濃霧籠罩,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在她的意識中變得模糊不清。她的眼神空洞,似乎還在消化著謝凌洲離開時的話語和昨晚發生的一切。
當謝凌洲再次走進房間時,他的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姜安芝聞到那刺鼻的藥味,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皺起來。謝凌洲坐到床邊,將藥碗遞給姜安芝,語氣平靜而堅定:“喝了吧,會好受些。”
姜安芝試探性地詢問:“這是什麼藥?”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害怕聽到一個她不想聽的答案。
謝凌洲愣了愣,然後淡淡地回覆:“墮胎藥。”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彷彿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姜安芝聽聞這三個字,頭皮瞬間發麻,她愣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墮胎藥?”她再次向謝凌洲確認,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她真的好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可是一無所獲,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
謝凌洲看著姜安芝,並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如同千斤重擔,壓得姜安芝幾乎無法呼吸。
姜安芝將藥碗放下,情緒激動地質問:“你瘋了嗎!這就是你所說的想讓我生不如死?”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她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謝凌洲依舊面無表情,他的冷漠讓姜安芝感到心寒。她不可置信地問:“你真的希望我喝下?”她的眼中充滿了淚水,期待著謝凌洲能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謝凌洲沒有回答,只是將藥碗再次遞到姜安芝面前。姜安芝接過藥碗,盯著裡面黑乎乎的藥汁,她的手在顫抖,心在滴血。謝凌洲似乎在等她做出選擇
姜安芝的手指緊緊握著藥碗的邊緣,她的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她抬頭看向謝凌洲,眼中充滿了求助和絕望,但他的眼神堅定而冷漠,沒有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最終,姜安芝還是狠不下心,她將藥碗緩緩放下,淚水再次湧出,沿著她的臉頰滑落。
謝凌洲見狀,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姜安芝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一仰頭,將那苦澀的藥汁喝了下去。謝凌洲看著她艱難地將藥喝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決絕也有無奈。
喝完藥後,姜安芝感到一股強烈的反胃,她無力地癱倒在床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謝凌洲默默地為她蓋上被子,然後轉身離去,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和決絕。
姜安芝蜷縮在被子裡,無聲地哭泣,她的淚水浸溼了枕頭,身體也漸漸失去了力氣。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不欲生。門外,謝凌洲站在那裡,聽著她細微的哭聲,心中五味雜陳,他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裡。
過了一會兒,謝凌洲再次走進房間,看到姜安芝虛弱的樣子,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楚。就在這時,姜安芝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她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謝凌洲似乎早有預料,他立刻叫來了太醫。
太醫急匆匆地趕來,為姜安芝把脈,他的面色越來越沉重。終於,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說:“孩子已經保不住了。”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姜安芝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而謝凌洲聽聞面色凝重,太醫繼續說道“安國公主身子虛弱,日後恐怕難以再育”
謝凌洲沒有說話,他的唇角緊繃,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痛楚。他只是揮了揮手,讓太醫無聲地退下。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姜安芝微弱的抽泣聲打破了這份沉默。她的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但聽到太醫的話,她的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