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裴言川抬手撫上宮女的臉頰,指尖輕輕摩挲著那細膩的肌膚。突然,他覺得眼前這個宮女的眉眼間竟有幾分似曾相識,與姜安芝有幾分相似。宮女能清晰地感受到裴言川灼熱的目光,宛如兩道利箭射在自己身上,讓她有些害怕,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裴言川沒有理會宮女的害怕,只是自顧自地陷入心事。宮女的容貌與姜安芝有幾分相似,這讓他在慾望的滿足後,又尋到了一絲心靈上的慰藉,彷彿姜安芝就在眼前,讓他那顆因思念而躁動不安的心,暫時找到了一個寄託。
宮女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細若蚊蠅,“皇、皇上?”裴言川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把這個宮女當成了姜安芝,有些尷尬又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皇上,奴婢叫小荷。”
裴言川沉默片刻,目光在宮女身上停留了許久,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小荷……”這名字在他口中輕輕吐出,彷彿帶著一絲魔力,讓宮女的心臟猛地一顫。
裴言川心中一動,一股莫名的情感在胸腔中湧動,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他脫口而出:“以後就跟著朕吧。”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宮女小荷愣了一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跪下,身體伏得低低的,語氣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與感激:“謝皇上!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伺候皇上!”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顯得格外虔誠。
裴言川擺擺手,示意小荷退下。從那天起,小荷就成了裴言川身邊的貼身侍女。她跟在裴言川左右,為他端茶倒水,整理衣冠,事無鉅細地照顧著他的生活。裴言川漸漸習慣了小荷的存在,她的身影在他的生活中變得越來越不可或缺。有時候,裴言川甚至會把她當成姜安芝的替身,每當看到小荷那溫柔的笑容,他心中便會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彷彿姜安芝就在他身邊。
裴言川對小荷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小荷想要什麼,他都會盡力滿足,從不吝嗇自己的賞賜。小荷也盡職盡責地伺候著裴言川,她知道這是自己的福氣,能夠得到皇上的寵信,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然而,姜安芝對此一無所知。她被關在籠子裡,與世隔絕,對外面的世界毫無感知。直到有一天,裴言川帶著小荷來到姜安芝的籠子前。姜安芝看到小荷,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疑惑。小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同情,而姜安芝則是一臉的不解。
裴言川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吩咐小荷開啟籠子,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開啟籠子。”小荷連忙應聲,從腰間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插入鎖孔,輕輕一轉,只聽“咔嚓”一聲,鎖開了。她緩緩推開籠子的門,一股陳舊的空氣頓時瀰漫開來。
姜安芝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的裴言川,她實在猜不透這個男人究竟在打什麼算盤。只見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去,與裴言川拉開距離,並充滿戒備地質問道:“你到底又想幹什麼?”然而,裴言川卻對她的質問置若罔聞,只是微微抬手向身後的小荷示意讓其進來。
隨著小荷緩緩步入房間,姜安芝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小荷身上,眼神中的警惕之意愈發濃烈起來。而此時的裴言川,則靜靜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視著姜安芝和小荷二人,不知為何,他的心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
此刻,姜安芝和小荷兩人也在用審視的目光相互打量著彼此,她們的心中同樣充滿了疑問和不解。就在這時,裴言川終於打破了沉默,他一臉鄭重地開口說道:“從今往後,朕冊封小荷為賀妃。至於姜安芝嘛......”說到這裡,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朕要立你為朕的皇后,母儀天下!”
聽到這句話,姜安芝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盯著裴言川,嘴唇顫抖著質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裴言川面不改色,再次將方才的話語重複了一遍:“朕要你做朕的皇后,母儀天下!”
姜安芝先是一愣,緊接著發出一陣冷笑,她怒視著裴言川,毫不留情地譏諷道:“裴言川,你簡直就是瘋了!我可是安國的皇帝,怎麼可能會屈尊降貴去做你的皇后!”面對姜安芝的怒斥,裴言川不僅沒有動怒,反倒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描淡寫地回應道:“如果你不肯做朕的皇后,那麼就永遠被困在這金絲籠中吧!”
姜安芝聽到那句話時,氣得渾身顫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