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勢已然到了一觸即發的危險邊緣。而身處這場政治風暴中心位置的姜安芝,作為安國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自然而然就變成了雙方競相爭奪的關鍵目標。
“哼,那些裴言川遺留下來的殘兵敗將們,居然還妄想著能夠捲土重來、重振旗鼓?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當孟懷青獲知了相關訊息之後,不禁從鼻腔之中發出一聲輕蔑至極的冷哼,其眼眸深處更是瞬間閃過一抹冷酷無情且兇狠凌厲的光芒。緊接著,只見他緊緊握起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於反抗我的傢伙,必定要將這些亂臣賊子統統一網打盡,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裴言川的那些舊部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氣勢洶洶,矛頭直指孟懷青。他們聲嘶力竭地指責孟懷青心懷叵測、妄圖謀奪皇位,其行徑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這些人言辭激烈,紛紛要求當今聖上姜安芝立刻降下聖旨,將孟懷青處以極刑以正國法。
而此時端坐在那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的姜安芝,則是心情複雜無比。她的內心猶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讓她難以抉擇。一方面,姜安芝實在不願意看到孟懷青遭受任何傷害,畢竟曾經與他之間也曾有著千絲萬縷的情感糾葛;但另一方面,身為一國之君的她又不得不考慮孟懷青是否真的有可能對自己的皇位構成威脅。如此兩難的局面使得姜安芝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之中,一時間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決斷才好。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孟懷青終於開口了。只見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寒意,嘴角更是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本王謀權篡位?哈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竟然膽敢肆意汙衊本王!想當年,本王馳騁沙場,為安國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只不過是想要取回原本就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再者說,本王可是由公主殿下親自冊封為攝政王的,統領三軍、執掌朝政乃是名正言順之事,又何來不妥之處?”
說到此處,孟懷青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般冷冷地掃視著眼前這群鬧事之人,厲聲道:“哼!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敢在本王面前囂張跋扈、大聲叫嚷?本王倒是要好好瞧瞧,你們到底有幾條命夠拿來折騰的!”
姜安芝端坐在那象徵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目光如炬地凝視著下方的孟懷青。她的心頭翻湧著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其中有憤怒、無奈,亦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她深知,曾經那個由她一言九鼎的安國已然不復存在,如今真正掌握話語權的人並非是她這位名義上的君主。倘若她執意要與眼前這個權傾朝野的孟懷青對抗到底,那麼等待她的結局恐怕會如同那可憐的裴言川一般悽慘。想到此處,姜安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竭盡全力去壓制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
只見她微微挺直脊背,強裝鎮定地開口說道:“攝政王啊,本王自然知曉你這些年來為安國立下的汗馬功勞,然而你此番所作所為,是否也顯得有些過於專橫跋扈了呢?”說這話時,姜安芝緊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龍椅扶手。
面對姜安芝的質問,孟懷青只是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道令人不寒而慄的譏諷之光,冷冷回應道:“專橫?公主殿下怕是貴人多忘事吧!難道您已經忘卻究竟是誰力挽狂瀾,輔佐您重新登上這至高無上的皇位嗎?時至今日,這天下究竟誰說了算,想必公主殿下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聞聽此言,姜安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雙唇微顫,卻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沉默良久之後,她終於再次艱難地張開嘴巴,試圖繼續為自己辯解一二:“本王當然心知肚明,攝政王對本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但是……”
然而,還未等姜安芝把話說完,孟懷青便毫不客氣地上前邁出一大步,然後雙手抱拳向姜安芝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同時高聲打斷道:“公主殿下無需再費口舌解釋什麼,微臣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無一不是為了安國的繁榮昌盛,更是為了公主殿下能夠穩坐江山。所以,請公主殿下切莫再多生疑慮,只需安心治理國家便是。”說完這番話後,孟懷青昂首挺胸站在原地,眼神堅定地直視著上方的姜安芝,彷彿在等待著她最終的妥協讓步。
“本王深知,攝政王大人一直以來都對我安國忠心不二、赤膽忠心啊!然而,那裴言川的舊日部屬們,咱們確實也是不能棄之不管不顧的呀。”姜安芝努力地微笑著,試圖去調和此刻這有些緊張凝重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