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著的人。姜安芝緊緊閉上雙眸,任憑淚水肆意流淌。絕望如同黑暗的深淵一般將她吞噬,她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就在這時,心如死灰的姜安芝顫抖著伸出手,摸到了之前從謝凌洲身上偷偷順來的刀。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舉起刀,狠狠地向自己身上刺去。一下、兩下、三下......每一刀都帶著深深的怨恨與絕望,鮮血瞬間染紅了她潔白的衣衫,順著衣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門外的謝凌洲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屋內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他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連忙轉身飛奔進屋子。眼前的景象令他驚呆了——姜安芝倒在血泊之中,渾身是血,原本美麗的容顏此刻顯得無比蒼白憔悴。
謝凌洲急忙跑上前抱住她,此時的姜安芝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她強忍疼痛說著“我對不起你,以前我該死,如今我賠罪……謝凌洲,我欠你的,我用我的命來賠!”她的眼皮越來越沉
謝凌洲心急如焚地飛奔向前,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姜安芝緊緊擁入懷中。此刻的姜安芝只覺得自己的身軀彷彿失去了重量一般,變得越來越輕盈。她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話語:“我對不起你,從前都是我的錯,我該死啊!現在就讓我來向你賠罪……謝凌洲,我虧欠你的太多,就用我的這條命來償還吧!”隨著話音落下,她那沉重的眼皮也逐漸合攏,似乎隨時都會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謝凌洲心如刀絞,他緊緊地摟著姜安芝,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快來人啊!速傳御醫!”他的聲音在宮殿內迴盪,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恐與焦急。
不多時,御醫們便急匆匆地趕到了現場。他們手忙腳亂地為姜安芝檢查傷勢,並迅速開始包紮處理。而一旁的謝凌洲則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姜安芝蒼白如紙的面容,口中怒喝道:“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你們都必須給朕救活她!否則提頭來見!”御醫們聞言,皆是嚇得渾身一顫,只能戰戰兢兢地繼續全力施救。
經過漫長而又緊張的搶救過程,御醫們總算是成功地將姜安芝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一直緊繃心絃的謝凌洲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姜安芝片刻。
不知過了多久,姜安芝緩緩睜開了眼睛,甦醒後的她望著眼前一臉關切的謝凌洲,虛弱地開口說道:“陛下……臣女懇請陛下開恩,准許罪臣返回安國。”說完,她掙扎著想撐起身子跪地求情,然而剛一動彈,就被眼疾手快的謝凌洲攔住了。
謝凌洲凝視著姜安芝,眼中流露出複雜難明的神色,有憤怒、有憐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朕……準了。”
姜安芝聽聞之後,喜極而泣,激動得難以自抑,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她不停地叩頭向謝凌洲致謝,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彷彿要把內心所有的感激之情都透過這種方式傳遞出來。
謝凌洲微微抬手,輕聲說道:“不必多禮了。”隨後,他轉身吩咐手下之人去準備車馬,並親自安排護送姜安芝返回安國事宜。
經過一番舟車勞頓,姜安芝終於踏上了安國的土地。然而,當她環顧四周時,卻感覺到這裡的一切竟是如此陌生。她緩緩地朝著記憶中的公主府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遲疑。
當她來到公主府前,眼前所見令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昔日繁華熱鬧、美輪美奐的公主府此刻竟已變得一片荒涼。庭院裡雜草叢生,牆壁斑駁脫落,大門也歪斜著搖搖欲墜。
姜安芝滿心疑惑地踏進府內,正巧遇到一名小婢女。她急忙上前拉住小婢女問道:“為何我這公主府如今會落寞成這般模樣?”
小婢女神色黯然地回答道:“自從公主您被帶走以後,陛下便下令將公主府廢棄了。這些日子以來,無人打理維護,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番光景。”
聽聞此言,姜安芝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悲涼。她默默地鬆開小婢女的手,獨自一人繼續往府內深處走去。沿途所經之處,盡是殘垣斷壁、破敗不堪之景,這讓她越發感到淒涼和孤獨。
終於,姜安芝走到了自己曾經居住的屋子前。推開門扉,屋內的擺設依舊如往昔一般,但看上去都已經陳舊褪色。她緩緩地走進去,目光掃過每一件物品,那些曾經陪伴她度過無數美好時光的東西,如今都蒙上了歲月的塵埃。
姜安芝走到床邊,看到床上擺放著一個香包。她顫抖著手輕輕拿起那個香包,緊緊地捂在手心裡。這個香包正是當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