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就要走了?”
“不行,我不同意。”
羅伯特突然起身抓住了林易的領口,“你跟我過來。”
“別這樣,羅伯特,他本就來自外界,我們不能用對待其他人的方式來對待他。”
“我知道,貝蒂娜你放心,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只是聊聊天罷了。”
搪塞過貝蒂娜後,羅伯特當即抓著林易找到了一處沒人的小巷。
“聽著,小子,我不管你來自哪裡,也不管你來到亞特蘭蒂斯是為了什麼,你想走——當然,你本就和我們不同,我沒有攔著你的道理——但前提是你得把巴之雷留下。”
面對羅伯特提出的要求,林易確實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我不會刻畫巴之雷,實在不行,你把我的手臂砍下來得了。”
“我可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聽好了,巴之雷其實是一種改善人類血脈的魔陣,它來自一本古老的神秘典籍——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只有被雷認可的人才能得到它,你就是被巴之雷認可的人。”
“如果你想離開,那就再找到一位被巴之雷認可的人,然後使用你的力量為他改善血脈——也就是傳授他巴之雷,我們獵魔人對比那些怪物還是太弱了,不能失去巴之雷的力量。”
“說的簡單,我去哪裡找到你要的人?”
林易推開攔在面前的羅伯特,“巴之雷如何認可我的,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哪裡知道怎麼讓它認可其他人。”
“你一定知道。”
羅伯特指著遠處的廢墟,“我聽說不久前你也參與了斬殺古堡女鬼以及大蟾蜍,你應該清楚在那些怪物面前人類的力量有多麼弱小,我不能讓你白白帶走巴之雷,我要為這裡居民的負責。”
“那誰對我的夥伴負責?”
林易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
“我是外來者,和我一起來到這裡的還有很多人,他們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遠遠比我和宮本良一在一起的時間長,我已經失去了師傅,不能再接受失去任何一位同伴。”
陣陣電弧在林易腰間的兩把兵器上躍動,“誰敢攔我,我就殺了誰。”
“你!”
羅伯特抓住了背後的巨劍,但是說實話,他並沒有絕對的信心能留住林易。
“給我讓開!”
短劍劃出,與甲冑發出刺耳的吱吱聲,羅伯特不想和林易動手,所以他只能無奈選擇讓開一條路。
“小白,陳默,我來找你們了,等我,一定要等我,我現在很強很強。”
林易失神的呢喃著羅伯特聽不懂的詞彙,不久後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走了?”
貝蒂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氣不打一處來的羅伯特當即一拳砸在了身旁的牆壁上。
“好了,消消氣,這都是居民們住的房子,砸壞了我們可賠不起。”
“貝蒂娜,答應我”
羅伯特突然轉身盯著貝蒂娜的眼睛,儘管兩者之間隔著一層鋼板,但貝蒂娜仍舊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到無盡的怒火,
“以後不許再將任何外人帶進我們的營地,尤其是像林易這樣忘恩負義的小人!”
“能被巴之雷認可是林易自己的能力,哪怕宮本先生沒有帶他回來,巴之雷也會想出千方百計去找到他。”
“我們的道路雖然千條,但都通向死亡這一種結局,與其讓巴之雷陪葬,不如讓林易將它帶往遠方——興許有一天,我們的故事也會被外人所知曉。”
“我才不要什麼青史留名。”羅伯特的聲音平靜下來,“我要的,只是身邊的大家都能平平安安……這就夠了。”
“宮本老先生死了,村子的防守人員會出現空缺,那就讓我來代替他的位置。”
“你大可不必如此的,羅伯特。”
貝蒂娜輕撫著羅伯特身上沉重的盔甲,“村子裡有我和阿偉,大家都會好好的。”
“不行,只有你們,我怎麼可能放心,每次使用阿偉都是對你的酷刑,哪怕不會死去,但疼痛卻是真實的。”
林易走出去老遠後突然停住,他轉身望向身後這片被稱為村子的廢墟,那裡的空氣中仍舊滿是歡聲笑語,
但他知道,那只是絕境中的強顏歡笑。
沒人為他的離開哭泣,只是有的人在見到他後,為他折下幾枝鮮花——這裡的特產是死亡,你沒辦法帶走,那就請帶著一抹清香上路吧。
要善用那股力量,漫天雷光中也必然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