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父親安葬的地方?”莉莉安看著面前的雪地,泣下如雨。
陳默點點頭,林易和鍾小白靜立在他身後,陣陣寒風侵襲,如鐵馬冰河掠過這片不毛之地,他臉上掌印鮮紅,看上去有些滑稽。
“父親……”
莉莉安哽咽著抬起頭,她緊緊攥著墳頭上的雪,直到將其捏成一塊硬硬的冰疙瘩也不罷休。
“你必須要做出選擇了,莉莉安。”陳默攥緊了揹包帶,他試著聯絡過調查隊,但卻並沒有聯絡上,結合之前對庫爾斯的調查,陣陣不安始終縈繞在陳默心頭。
“送我去科倫德修道院吧。”低溫將淚水凍成白痕,莉莉安重重的吸了吸鼻子,
“那我們事先說好,前路迷霧重重,或許有危險,也或許有生離死別,我們密大調查員有自己的任務,可能沒辦法照顧好你,即便如此,你也確定要去嗎?”
莉莉安重重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再次露出了三天前剛見面時的那種堅毅,陳默別過頭去,輕微開口,“上山。”
……
“蘇蘇,前面就是科倫德修道院了,我們終於到了。”
在花木玲子的提醒下,蘇曉詩抬起頭——
一片白色,不是雪原那般冷酷的,毫無生命的白色,而是天使羽翼般的潔白,這座位於幻夢境咽喉,高吼峰上的修道院就像座夢幻的城堡,
哪怕外面的世界風雪肆虐,可透過厚重的鐵門往裡面看去,卻仍舊能看到綻放的花朵與流動的噴泉,
光輝從頭頂的雲上城堡灑落,將這潔白的建築映照得金碧輝煌,穿行在綠植中的修道士都穿著一塵不染的潔白長袍,戴著象牙雕刻的面具。
“能聯絡上方覺嗎?”
“稍等,正在聯絡。”
幾分鐘後,一個戴著白麵具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怎麼回事,密大不是派來了十個人嗎,怎麼只剩下你們三個了?”
……
離開孤塔村後,陳默三人來到達的第一個村莊名為萊納村,村子中的常駐居民少得可憐,大約只有五六十戶,並且絕大多數都是修道士們的家屬。
“我們要在這裡休整一下嗎?”
“不必,住在這裡和住在野外沒什麼區別,更何況時間尚早,還是繼續趕路吧。”
正在四人穿行白雪皚皚的街道上,突然,右側的房門開啟,一位身著棉衣的男人醉醺醺的撲了出來,手裡的庫爾斯散落一地。
“不是吧,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有庫爾斯?”
林易和鍾小白唯恐避之不及的跳到道路的另一邊,反倒是陳默彷彿看出了什麼端倪,直愣愣湊了上去。
“等等,林易,小白,你們快來看。”
“怎麼,難道他退化病發作了。”
三個小腦袋同時湊了上來,陳默把躺在地上的人翻了個面,露出了他的正臉。
“這個人看起來好眼熟……”
“是調查隊的人。”陳默把手伸進他的上衣口袋中,很快翻出一張學生證,“b級調查員李澤,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會吧,難道說調查隊這五天都沒前進,全留在這兒喝庫爾斯了?”
陳默捂住額頭,“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林易,小白,我們得趕緊前進,希望能追上掉調查隊。”
“那你就不怕我們會因為不聽指揮被記處分?”
“即便如此,我也做不到讓調查隊處在危險中,尤其是學姐和玲子姐,希望她們都不要沾染上庫爾斯。”
沒有休整,四人再度出發,這一路上陳默都憂心忡忡,就連話也少了許多。
……
“情況大致是這樣子的,方覺,你們來的時候有接觸過庫爾斯嗎?”
“沒有,那個時候庫爾斯還不太流行,不過聽你們所言,這飲料絕對有問題。”
教堂區內,四個人圍坐在圓桌上討論,蘇曉詩三人都換上了白色長袍,臉上戴著象牙面具。
“這件事要通知皇帝嗎?”
“當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連密大的教授都能中計,著實有些棘手了。”
方覺一隻手轉動著撲克牌,另一手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動。
“喂,你手上的那是什麼?”
“你說這個?”方覺舉起手上的撲克牌,“這東西被修道士們稱為覲見之路,不過我更喜歡稱之為羅輯牌,它是一種很神奇的小玩意,據說在某些特定情況下甚至能覲見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