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庫亞的孩子,四位半神真的死去了嗎?
查克維爾轉過頭,順著薔薇花傾倒的痕跡,朝他款款走來的是一個身穿牛皮夾克,肩上扛著鐵刺的男人。
來人的形象很容易讓查克維爾聯想到惡靈騎士,不過他和惡靈騎士的區別在於他的腦袋,
那是個燃燒著藍色磷火的腦袋,下頜骨很高,雖然有皮肉,但卻形似骷髏。
“藍腦袋,阿亞圖?”
阿亞圖並沒有回答查克維爾的問題,而是自胸口中拔出一把藍色荊棘纏繞的西洋單手劍。
“逝者之吻。”
查克維爾認識這把劍,它是一位的鐵匠送給妻子的定情信物,而它渴飲的第一份鮮血卻來自這位鐵匠熱忱的胸脯。
眼看阿亞圖逼近,查克維爾下意識後退幾步,雙手也攥緊了長槍,
不過阿亞圖卻並沒有對他動手的意圖,而是徑直來到不死天使身邊。
噗嗤一聲,長劍刺入天使的胸脯,阿亞圖空洞的瞳孔中沒有絲毫感情,雙手只是有規律的攪動。
身負重傷的天使伸手抓住劍身,它張大嘴巴,費力的吐出一個名字,“阿甘……”
“放心,她很好。”
隨著劍身再次深入,雪白的鮮血瘋狂噴灑,天使哽咽著說不出話,
阿亞圖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安息吧,我的信徒,今天是一場無法甦醒的噩夢,願你能在那片自由的獵場中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不死天使似乎明白了一切,它緩緩鬆開手,化成了一具白色雕像。
“築夢人,告訴我你的名字。”處理完天使後,阿亞圖轉過身,將長劍收回。
“查克維爾。”
“那麼,查克維爾先生,你有興趣和我合作嗎?”
“不好意思,皇帝從來不會與人合作。”查克維爾拒絕了阿亞圖的提議,後者並不生氣,只是隨意的撥弄著地上枯萎的薔薇花,
“皇帝……再怎麼說也只不過是凡人的皇帝,你見過神蹟嗎?”
查克維爾眉頭緊鎖,阿亞圖緩緩抬起一隻手,隨著啪嗒一聲響指,兩條手臂赫然從空中赤紅色的舊日中探出,
隨著手臂發力,舊日開始崩裂,克萊頓的身軀忍不住顫抖起來,但抬手的動作卻仍舊保持著,伴隨濃稠的紅霧四處瀰漫,舊日中露出一條階梯,那正是調查員心心念唸的進入雲上城堡的路。
“克萊頓就在上方,你真的敢上去嗎?”
疾風驟起,吹拂著查克維爾的長髮與地上的薔薇,地上的白骨眼眶空洞,彷彿在陳述著無名的恐怖,他歪過頭注視著那道階梯,五指不自覺的鬆開。
“你想怎麼合作?”
……
“你說什麼?”
“你要去冰雪荒原???”
陳默點點頭,“並且,我決定單獨前往那裡,你們兩個不能跟著我。”
“搞什麼啊,你腦袋被驢踢了吧,咱們是一個整體,怎麼可能分開。”
陳默伸出手堵住了林易接下來要說的話,“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不管是深思熟慮還是任性,總之我意已決,你們必須留在這裡繼續探索羅輯牌的奧秘。”
“想要進入雲上城堡,或許羅輯牌是唯一的方式……是的,是唯一的方式。”
他本來想將面具外的秘密告訴兩人,可是思索許久後卻還是沒能開口。
“這太冒險了,陳默,我,我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從踏上科倫德修道院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在冒險了,別忘了這裡是幻夢境,就連臥在房間裡睡覺都不安全,我這次前往冰雪荒原或許能解開庫爾斯的秘密,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儘管陳默多次作出承諾,但鍾小白和林易還是放心不下,拉鋸半天后,他們最後同意讓陳默前往冰雪荒原,但是如果他一週後沒有回來,不管發生什麼,兩人都會出發前往尋覓。
“一週啊,除去路程的時間豈不是說我只能調查一兩天?”
“那不管,就一週,不然你別想走了,關門,放小白。”
鍾小白:???????
“別別別,我答應還不行嗎。”陳默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左輪手槍,“時間不等人,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出發。”
陳默走出房間,莉莉安披著一襲黑衣,戴著兜帽,正靠在走廊的石柱旁。
“都搞定了?”
“當然,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得日夜兼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