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多弗雷身形迅猛如雷,手中戰斧迎頭劈落,想要一擊定乾坤。
在外人看來,多弗雷的速度快到能在空中拉出殘影,但在陳默的古神之眼中,他的行蹤卻如蝸牛一樣緩慢。
“陳默小心!”耳邊傳來林易聲嘶力竭的嘶吼,陳默搖搖頭,簡單後撤一步,下一秒,戰斧就狠狠砍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空了?”多弗雷有些難以置信,一個人類憑什麼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但是無所謂,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於是他再度逼近位置,手裡的戰斧攜貫烈風砸落,尋常人或許只是感知到斧子上的氣勢就會嚇得腿腳發軟,
而陳默只是再次後退一步。
轟——!
狂暴氣浪將紅地毯撕裂成碎片,腳下的大理石地板也密佈蛛網般裂紋,若是陳默被這一斧擊中……怕是會被一分為二,神仙難救。
“躲躲藏藏的對我可構不成威脅,莫非你是想和我比體力?”
陳默神色冷冽,他才懶得理會多弗雷的低階嘲諷,不過對方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必須想辦法反擊。
多弗雷再次前壓橫掃,他的動作大開大合,但也正因如此,陳默在彎腰躲避的同時抬起手槍,他有把握一槍穿透多弗雷的下巴,將其當場格殺。
可是,陳默放在扳機上的手指並沒有按下,儘管對方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他,每一次攻擊都是以殺死自己為目的發動,
但他還是無法扣動扳機,陳默只是個普通人類,在進入密大前也不過普通學生,他邁不過心中的坎,哪怕是在無序的幻夢境。
短短一瞬的分神給了多弗雷可乘之機,他抬腳踢在陳默胸口,沉重的力道讓陳默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
“噗……咳咳……”
陳默的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他的胸口氣血翻湧,忍不住噴出一條血箭。
“為什麼不開槍?”林易緊緊盯著陳默,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只要陳默扣動左輪手槍的扳機,讓機針撞擊機錘,射出那顆該死的鍊金子彈,那麼現在躺在地上的絕對是多弗雷。
“你以為不開槍我就會放過你?”
多弗雷走到陳默身邊,像拎小雞仔般將他拎起來,
“錯了,你可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說著,多弗雷舉起手中戰斧
“我只是……有原則而已……”
“原則?”多弗雷臉上露出戲謔,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正是因為原則,所以被拎起來的是你,而不是我。”
陳默臉色仍舊平靜,儘管明晃晃的利斧下一刻就會劈在自己脖子上,但他仍舊如往常冷笑著。
“下輩子好好待在表世界,克蘇魯深淵會公平的吞沒每位求知者的靈魂。”
利斧劈落,林易和鍾小白都不忍直視側過頭,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陳默的眼球毫無預兆爆開,無數褐色觸手蜂擁而出,將多弗雷的四肢團團包裹。
鐺——,利斧從他手中滑落,從觸手上延伸的利齒刺進多弗雷的面板,劇痛令其幾近昏厥。
“我不殺你,因為我是人類,而你,只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褐色觸手刺進多弗雷的面板,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手筋腳筋一根根挑斷,
終於,多弗雷再也無法忍受這股劇烈的疼痛,大聲嘶吼起來。
“疼——,啊——!!”
“想活命嗎?求我。”
陳默俯下身,將左輪手槍抵在多弗雷的額頭,他撥開槍機,聲音中似有似無的透露出寒意。
“求求你放了我……”
多弗雷也不傻,面子哪有命重要,他能感受到陳默起了殺心,若是自己再敢嘴硬,絕對會被一槍打爆腦袋。
只是在戰鬥前他從未想到會被一個普通人類兩度逼上死路,還有這些來歷不明的觸手,說起來……這小子不會和古神做交易了吧。
不是沒有可能,怪不得他敢隻身進入幻夢境……
砰——!槍聲響起,多弗雷大驚失色,只是剛喊出半個音節卻又覺察到這發子彈並未擊中自己。
陳默射擊的目標是這些從他眼球中蔓延出的觸手,它們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並不聽陳默調遣,
為了讓觸手放開多弗雷,他只能忍痛打斷其中一根,果不其然,觸手們不情願的扭動,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