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擦個藥,包個扎。
怎麼說得這樣曖昧。
還去床上……這多惹人遐想。
虞安拼命琢磨謝燼生話裡的意思,腳步猶如釘在原地,壓根不敢往前。
謝燼生看著oga這副警惕的小模樣,莫名想要逗弄他:“別怕,我的床上沒有放武器,也沒有危險品——我應該不算危險品吧?”
虞安:“……”
他眼眸都瞪圓了一點,心想人形武器,怎麼不算危險品!
看著少年一副想要逃離似的表情。
也怕把人逗狠了,真會嚇跑他。
謝燼生走在前面,嗓音微啞道:
“別緊張,如果我真想對你幹什麼,在你走進來這個門的第一步,我早就對你幹了。”
虞安聞言肩頸線放鬆了一點。
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所以,你現在已經不想……?”
乖軟的oga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誘人,一顰一笑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虞安走著路,忽而感覺前面的謝燼生停下了腳步。
山洞路口雖然被放了幾塊夜光石,但還是過於昏暗,他沒有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啊……”
他額頭一疼。
感覺腰被捏住了。
是謝燼生跟他面對著面站著,輕而易舉就將他半抱在懷裡。
男人的目光十分赤裸,就隔著衣服掃過他單薄起伏的胸膛。
虞安身子微顫。
謝燼生打量地望著懷裡的人,瞥見他帶著一道牙印的深邃鎖骨,以及往上線條流暢又白皙得很容易留下痕跡的脖頸……
最後,是他紅潤微張的唇瓣。
大概是目光過於明顯。
oga不安地抿了抿閉緊了,卻絲毫不知飽滿的唇瓣被抿出了一點誘人的水光,洇得更紅潤了。
謝燼生毫不掩飾地喉結滾了滾,黑眸對上他微溼清亮的杏子眸,聲線都喑啞得略微發澀了,問道:
“你覺得呢?”
——他只是在忍而已。
虞安被這直白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抖。像是意識到自己進了狼窩般,連忙扭頭往門口望去。
卻被捏著下巴重新轉回來。
虞安被迫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
“如果你現在想轉身走,我會忍不住的。”謝燼生低頭在他耳邊這樣說著。
炙熱呼吸掠過,虞安睫羽顫抖了幾秒,下一秒就被放開了。衡量了好一會,只能重新跟了上去。
謝燼生道:“把這裡當成你家。”
虞安:“……”
我可沒有這種打算。
但他看了幾眼,不得不說,謝燼生還是有點審美的。
哪怕只是個臨時巢穴,都細緻地打掃過一番,十分的乾淨。
牆角還找了些開在冬日裡的花用來裝飾。
只是怪異的是,觸手怪愛好陰暗處,洞裡當然越溼越好,反正它們是冷血動物,待著根本不覺陰冷。
謝燼生的洞卻不一樣。
十分乾燥,高處甚至還鑿開了幾個洞,有冬日天光暖陽漏進來,落在他的臉頰。
哪怕他這樣的人類恆溫動物進來待著,也一點不覺得陰冷。
謝燼生的床,是個吊床,也不知道是從哪找來的藤蔓,這樣的結實。
上面還鋪著軟墊,虞安坐的時候心想還好進來了。畢竟昨晚哨塔的床沒有墊子,磕得他身子很不舒服。
哪像吊床這樣柔軟。
虞安心裡還有點喜歡。
只是,怎麼感覺床上有一點他的茉莉花氣味?
虞安疑惑了幾秒,循著氣味而去。
一眼就看到了那放在枕邊的幾件小衣服,有點眼熟。
他想了一下,眼眸瞪大了一點。
這不就是他丟了的那幾件衣服嗎?而且那件白色裡衣,不是早就在小鎮裡,被他做成陷阱了……
可是現在。
怎麼全在謝燼生手上!
看著這揉得皺巴巴的痕跡,謝燼生到底拿著它們幹了什麼。
虞安越想越羞恥,才意識到某個男人內心到底有多變態。思考著他待會如何把衣服拿回去。
聽到了謝燼生的聲音:
“擦藥吧。”
男人衣服已經脫掉了,也坐到了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