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一分不少。
可身上背的擔子實在是太沉了,疼痛讓林司清醒了幾分,望著底下的深淵,他攥住了欄杆,青筋暴起:“我不會上列車的。等我保護完他們,就回來找你。”
已經悔過一次的事,就不想再次重蹈覆轍了。
而這些虞安已經聽不到了。
他落在了橋下一個小平臺處,看著深淵底處已經漫上了冷水。
【宿主,你真的要下去嗎?】
雖然氧氣丸能夠維持虞安在水中呼吸,不會溺死,可身上接觸冰冷的痛感,卻不會減少半分。
【謝燼生他還是反派……】
一般不會死。
就算死了不也皆大歡喜。
“089,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虞安道,“可是反派死在半路,末世就一定能結束嗎?這個時代裡,只要一日不安寧,人人都有可能淪為反派,他要是死了,再來一個新的反派,我又要重新開始做任務嗎?”
,!
好不容易任務進度這麼多了。
而且,他也不希望看到謝燼生,有生命危險。
冷水刺骨。
089都看得心疼了,終究是嘆了口氣,閃著感應小燈道:【宿主,我檢查到前面的花朵最茂盛,謝燼生應該會在裡面。】
也罷。
只要是宿主想保護的人,它都幫忙。
任務算個雞毛!
*
此刻,天坑深處。
黑白花朵最茂盛的地方,謝燼生被木藤纏繞,陷入了一場混沌又漫長的回憶裡——
畫面模糊不清。
周圍似乎全是感染物,而他像個冷血的機器一般,置身其中,殺得滿身都是汙血。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似乎知道是誰,沒有回頭,或許說沒有力氣回頭。
睫毛處凝著一片血色,硝煙散在眼前,他對一切視若無睹,只問:“今天的解藥,給他了嗎。”
恐怕連謝燼生自己也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冷漠又壓抑,還帶著一些屈服的。就好像被抓住了命門的惡犬,被迫收起利爪,不得不臣服。
“你表現得不錯,上面的人允許你今天去看他。”機器人傳達著意思,語調毫無起伏,聽久了有些滑稽。
他卻如釋重負般笑了。
只是,剛清洗完身上的血跡出來時,就見房間裡待著一個陌生的、正在發熱的oga。
角落裡的監控,不斷閃著紅光:“他的身體太差,已經不適合幫你緩解這次的易感期,這裡有一個新的oga……”
“滾。”
監控不停歇。
他便拿東西將監控砸爛了,觸手也不受控制,嚇得一旁的oga不斷尖叫。
一片混亂之中,他眼神冷得滲人,抓著監控的力道,像是要捏碎螢幕對面人的頭顱:“我要見他,現在就要。”
那是一條極為冗長的路。
遠處的冬雪,積了厚厚的一層,想起他的少年慣愛賞景。
可惜在這裡,是看不見什麼漂亮的雪景的。
灰色的天空被高科技的“安全檢測網”,分成了無數塊。
安全,多麼諷刺。
難道不是怕他們這些實驗品逃走麼?
不知不覺,路到了盡頭,有一扇門。
他拍了拍肩上的薄雪,再三檢查了身上沒有血味,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是一間溫暖的房間,角落有些花草,可如今枯黃了一片。
床上,有個看不清容貌的少年闔著眼眸,睡得很沉。
他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心好像就忽然間平靜了下來。坐在床邊,他替少年仔細地掖好被角,動作溫柔得簡直不像自己。
“……謝燼生?”
少年醒了過來,有些驚喜,睜開眼睛就想往他懷裡鑽來。
可惜身子太虛弱了,不斷地小聲咳嗽起來。
他便一把將他抱進了懷裡,抬手一摸,才發覺他的oga這段日子,又瘦了很多。
“謝燼生,最近半個月我變得好愛嗜睡。”
少年微弱的聲音,忽而間多了些生息,握住他的手往腹下探去,眼眸也亮晶晶的,問他:“我會不會是……有了?”
:()乖軟宿主!釣懵了末世偏執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