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礦塌,人困。
柏宇軒臉色鐵青,猛地攥緊了拳頭。
他知道,這指的是新試行的開採技術出了問題。
他強壓下心中的焦急,對南詩雅道:“礦上出事了,我必須回去。”京城之事固然重要,但礦上人命關天,他必須先處理眼前的危機。
南詩雅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她果斷地說:“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快馬加鞭趕回礦區,眼前的景象令他們觸目驚心。
礦洞入口處堆滿了碎石,幾名礦工正驚慌失措地來回奔走。
“怎麼回事?”柏宇軒厲聲問道。
一名礦工哭喪著臉回答:“柏大人,新的開採方法好像不行,礦洞塌方了,裡面還有人!”
柏宇軒顧不得多想,立刻組織人手進行救援。
經過一番緊張的挖掘,被困的礦工終於被救了出來,所幸只是受了些輕傷。
雖然人員平安無事,但這次事故卻暴露了新技術的缺陷。
柏宇軒找到負責技術的孫工匠,只見他愁眉苦臉,不停地撓著頭,“柏大人,這…這方法我反覆試驗過,不應該啊…”
孫工匠的沮喪如同陰雲籠罩在柏宇軒心頭。
他明白,技術瓶頸的突破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鐵礦的產量提升計劃再次受阻,三年之期越來越近,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望著堆積如山的礦石,柏宇軒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礦區的寧靜。
“柏大人!不好了!村民們又來鬧事了!”一名礦工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
南詩雅柳眉微蹙,看向柏宇軒:“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安生。”
柏宇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沉聲道:“去看看。” 他有一種預感,這不僅僅是村民的單純抱怨……
柏宇軒和南詩雅來到礦區門口,只見一群村民情緒激動,手裡拿著鋤頭、扁擔,將礦區圍得水洩不通。
為首的正是趙村長,他漲紅了臉,指著柏宇軒大聲嚷嚷:“柏大人,你開礦就開礦,憑什麼毀壞我們的水源!現在我們村的井都乾涸了,你讓我們怎麼活!”
人群中,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格外活躍,煽風點火地叫囂著:“就是!柏大人,你這是不顧我們死活啊!” 這人正是李礦主的狗腿子,他躲在人群裡,唯恐天下不亂。
南詩雅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李礦主的走狗,她輕輕地扯了扯柏宇軒的衣袖,低聲說道:“看來,有人在背後搞鬼。”
柏宇軒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高聲說道:“各位鄉親,我知道大家擔心開礦會影響水源,但是我向大家保證,我們的開採工作絕對不會破壞環境,更不會影響大家的生活用水。”
村民們根本不相信柏宇軒的話,依舊吵吵嚷嚷,甚至有人開始推搡礦區的護衛。
趙村長更是指著柏宇軒的鼻子罵道:“你說的好聽!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我們村的井都幹了,你還說不會影響水源!”
就在這時,柏宇軒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並沒有強行驅散村民,也沒有和他們爭辯,而是語氣平靜地說道:“各位鄉親,與其在這裡爭吵,不如跟我一起到礦區裡面看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此話一出,村民們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柏宇軒會這麼說。
趙村長也有些遲疑,不知道柏宇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李礦主的狗腿子見狀,連忙在人群中喊道:“別聽他的!他這是緩兵之計!說不定礦區裡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然而,柏宇軒卻絲毫不理會他的挑釁,只是微笑著看著村民們,眼神中充滿了真誠。
他緩緩地抬起手,指向礦區的方向,“請——”
人群中開始出現騷動,一些村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李礦主的狗腿子急了,他大聲叫嚷著試圖阻止村民,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人群的議論聲中。
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村民們跟著柏宇軒走進了礦區……
南詩雅意味深長地看了人群中那個上躥下跳的身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俯身在柏宇軒耳邊輕語:“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柏宇軒帶著村民們來到礦區深處,指著新修建的排水系統和水迴圈系統,詳細地解釋了開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