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黑影,宛如鬼魅般穿梭在京城錯綜複雜的巷道中。
巡邏的禁衛軍越來越近,馬蹄聲震得地面微微顫抖。
柏宇軒一把拉住南詩雅,閃身躲進一處狹窄的暗巷。
絡腮鬍壯漢斷後,故意弄出些聲響,將禁衛軍引向另一邊。
“他們追過去了!”南詩雅壓低聲音,心臟砰砰直跳。
柏宇軒面色沉靜,眼神銳利如鷹隼:“我們走!”
他們憑藉對京城的熟悉,以及絡腮鬍壯漢的掩護,成功避開了數次追捕,最終來到了巍峨的皇宮前。
宮門緊閉,守衛森嚴,一股肅殺之氣瀰漫在空氣中。
柏宇軒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略微起伏的胸膛。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手中緊緊攥著的證據,彷彿重若千鈞。
他擔心證據被奪走,更擔心皇上不信任他。
種種顧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
“站住!什麼人?” 守衛厲聲喝道,長矛直指柏宇軒和南詩雅。
柏宇軒上前一步,拱手道:“草民柏宇軒,有緊急要事求見皇上!”
守衛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眼中滿是懷疑:“求見皇上?可有憑證?”
柏宇軒正要開口,卻見一個尖嘴猴腮的太監從宮內走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柏大人嗎?怎麼,狀元郎也淪落到要走後門了?” 他斜睨了柏宇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想見皇上,也得看看咱家答不答應!”
尖嘴猴腮的太監名叫崔公公,是宮裡的老人,平日裡最是見風使舵。
柏宇軒被誣陷叛國後,他沒少在背後落井下石。
如今見柏宇軒落魄,更是趾高氣揚,恨不得將柏宇軒踩在腳下狠狠羞辱一番。
“崔公公說笑了,”柏宇軒不動聲色,從懷中掏出一塊小小的金屬牌,“只是事關重大,人命關天,還望公公通傳一二。” 這金屬牌正是他從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上面刻著奇異的符號,顯然不是大梁之物。
崔公公原本漫不經心,可當他瞥見那金屬牌時,臉色驟變。
他雖不識得這符號,卻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蘊含的危險氣息。
這東西,絕非尋常之物!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心中暗自思量:這柏宇軒莫非真的掌握了什麼重要的證據?
若是如此,自己若是阻攔,萬一牽連到自己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他乾咳一聲,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柏大人有如此重要的東西,咱家倒是眼拙了。既然如此,咱家這就去通傳,大人稍後。”說罷,他便一溜煙地跑進了宮門。
南詩雅看著崔公公的背影,冷笑一聲:“這老狗,變臉比翻書還快。”
柏宇軒微微一笑,眼神深邃:“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他抬頭望向緊閉的宮門,心中默唸:真相即將大白,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宮門緩緩開啟,崔公公再次出現在門口,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皇上宣柏大人覲見。”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柏宇軒手中的金屬牌,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柏宇軒將金屬牌緊緊握在手中,跟著崔公公走進了宮門。
他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彷彿踏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皇上就在裡面等著呢,大人請進。”崔公公停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躬身說道。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預感到即將發生什麼大事。
柏宇軒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殿門……
“皇上,臣有……”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皇上面前的桌案上,赫然擺放著一塊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金屬牌!
柏宇軒猛然抬頭,對上皇上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寂靜無聲。
崔公公嚇得渾身發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
皇上緩緩拿起桌上的金屬牌,與柏宇軒手中的那塊對比,兩塊金屬牌上的符號完全一致,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他猛地將金屬牌擲於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大殿中頓時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柏宇軒!你好大的膽子!”皇上怒喝一聲,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大殿嗡嗡作響,“你還有什麼話說?!”
柏宇軒立刻跪下,沉聲道:“皇上明鑑!臣是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