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軒的“闖大禍了”讓南詩雅的心猛地一沉。
難道這來勢洶洶的疫病,竟還有更可怕的後招?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柏宇軒接下來的話。
“你看,”柏宇軒指著醫書上的一段記載,“這上面說,這種疫病雖然能夠治癒,但部分患者痊癒後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後遺症,輕則身體虛弱,重則……”他頓了頓,聲音更加低沉,“重則……喪失某些身體機能。”
南詩雅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想起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治癒的病患越來越多,但他們的臉上並沒有預想中的喜悅,反而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之前她只當是病痛的折磨讓他們心力交瘁,現在想來,恐怕另有隱情。
事實證明,柏宇軒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
很快,城中便陸續出現了痊癒後出現後遺症的患者。
有人失去了味覺,吃什麼都如同嚼蠟;有人四肢無力,無法進行正常的勞動;更有人……
雙目失明,再也看不見這世間的光明。
原本逐漸恢復生機的城市,再次被恐慌和絕望籠罩。
治癒的喜悅被後遺症的恐懼所取代,人們從對疾病的恐懼,變成了對未來的恐懼。
孫病患便是其中之一,他雖然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卻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能終日躺在床上,以淚洗面。
“老天爺啊,你為何如此待我!”他捶胸頓足,悲痛欲絕。
看著百姓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淵,柏宇軒的心如刀絞。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眠不休地翻閱著從現代帶來的醫學書籍,希望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華神醫也加入了研究,兩人常常討論到深夜,書房的燈火徹夜不熄。
日復一日,廢寢忘食。
柏宇軒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他眼中的光芒卻愈發明亮。
他將現代醫學知識與古代醫術相結合,一遍遍地推演,一次次地試驗。
終於,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找到了!
“找到了!我找到了!”柏宇軒激動地衝出書房,一把抓住南詩雅的手,“詩雅,我找到治療後遺症的方法了!”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南詩雅……
南詩雅激動地抱住柏宇軒,淚水奪眶而出,卻又帶著欣喜的光芒。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聲音哽咽卻又飽含深情:“宇軒,你真是了不起!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柏宇軒緊緊回抱著她,感受著她的體溫,感受著她的愛意,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一刻,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成就感和幸福感。
他將治療後遺症的方法毫無保留地公之於眾,並親自為一部分患者進行治療。
他嫻熟地運用著針灸、按摩等技巧,再配以特製的草藥,奇蹟般地緩解了患者的後遺症。
一個原本失明的孩子,在柏宇軒的治療下,漸漸恢復了視力,當他再次看到光明的那一刻,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緊緊地抱住柏宇軒的腿,不肯放開。
一個失去味覺的老人,在服用了柏宇軒的藥方後,竟然嚐到了久違的甜味,他老淚縱橫,顫抖著雙手向柏宇軒叩謝。
柏宇軒的義舉,讓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人們奔走相告,稱他為“神醫”、“活菩薩”,甚至有人為他立起了長生牌位,日夜供奉。
華神醫看著這一切,欣慰地捋著鬍鬚,眼中充滿了讚賞。
他知道,柏宇軒的成就遠不止於此。
“大人,”一個侍衛匆匆跑來,神色凝重,“城東……出事了。”
城東的疫情隔離區外,聚集著一群情緒激動的民眾。
他們並非感染者,而是已經痊癒,卻擔心後遺症的病患家屬。
他們聽說柏宇軒研製出了治療後遺症的藥物,卻遲遲不肯讓家人服用。
恐懼和懷疑在人群中蔓延,像野火般難以撲滅。
“誰知道那藥有沒有毒?萬一治好了後遺症,卻又落下別的病根怎麼辦?”一個粗布麻衣的婦人大聲嚷嚷著,她緊緊拽著身旁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的手,那是她的兒子,剛剛從疫病中恢復,卻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就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可不敢再冒險了!”另一個老者附和道,他拄著柺杖,身子骨看起來十分虛弱。
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