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子閃爍。
微風拂過田野,帶來一絲清涼,卻無法吹散柏宇軒心中的煩悶。
示範田的開墾進展緩慢,資金的缺口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更讓他擔憂的是,王水利官的阻撓從未停止,如同跗骨之蛆,陰魂不散。
這天清晨,柏宇軒滿懷希望地來到示範田,準備檢視新秧苗的長勢。
然而,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狼藉。
原本綠油油的秧苗被攔腰折斷,東倒西歪,田埂也被惡意破壞,溝渠堵塞,田裡一片汪洋。
“怎麼會這樣?!”柏宇軒的怒火瞬間爆發,他緊握雙拳,指節泛白。
趙老農聞訊趕來,看到這番景象,不禁搖頭嘆息:“唉,我就說這新技術不靠譜吧!你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他一臉的幸災樂禍,彷彿在印證自己的預言。
周圍幾個原本對新技術抱有期待的年輕農民也開始動搖,議論紛紛。
柏宇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仔細檢視田間的情況。
斷裂的秧苗,凌亂的腳印,以及刻意破壞的痕跡,都指向人為破壞。
他猛地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個鬼祟的身影,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南詩雅,我們走!”柏宇軒語氣冰冷,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南詩雅心領神會,兩人迅速離開了示範田。
夜色再次籠罩大地,王水利官在書房裡踱來踱去,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柏宇軒啊,跟我鬥,你還嫩點!”他端起茶杯,正要品嚐勝利的滋味,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大人,不好了!”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臉色煞白,“柏宇軒……柏宇軒他……”
王水利官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怎麼了?”
“他……他帶著南詩雅來了!”管家語氣顫抖,指著門外說道。
“什麼?!”王水利官猛地站起身,臉色大變。
他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王水利官猛地拉開門,卻見柏宇軒和南詩雅並肩而立,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還未等他開口,柏宇軒便率先發難:“王大人,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王水利官強裝鎮定,故作驚訝道:“柏大人,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這麼晚了,帶著南姑娘來我這寒舍,莫非是有什麼要事?”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柏宇軒的目光。
“王大人明知故問!”柏宇軒語氣冰冷,眼神如刀,“示範田的事情,想必是王大人一手策劃的吧?”
王水利官頓時勃然大怒:“柏宇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他指著柏宇軒,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證據?”柏宇軒冷笑一聲,“王大人,你做賊心虛,何必掩飾?我已查明,昨晚鬼鬼祟祟破壞田地的人,正是你的親信!”
王水利官臉色一變,卻仍強辯道:“一派胡言!你這是汙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兩人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南詩雅輕輕一笑,打破了僵局。
“王大人,何必如此激動?我們今天來,是想給你介紹一位老朋友。”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南詩雅身後走了出來。
王水利官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李…李技術員?你怎麼會在這裡?”
正是之前被高薪挖走的李技術員!
他對著王水利官微微一笑,然後轉向柏宇軒,深深鞠了一躬:“柏大人,我回來了。您的執著和理想深深地打動了我,我願意追隨您,共同建設這片土地!”
王水利官如遭雷擊,臉色慘白。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柏宇軒拍了拍李技術員的肩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轉向王水利官,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王大人,好戲才剛剛開始……”
王水利官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柏宇軒沒有咄咄逼人,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王大人好自為之”便帶著南詩雅和李技術員離開了。
回到住所後,柏宇軒並沒有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他來到技術研究場所,繼續埋頭苦幹。
南詩雅靜靜地站在他身旁,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