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軒策馬揚鞭,一路疾馳,卻並非前往京城。
皇上的病危,讓他更加明白民生之重,鹽路一日不通,百姓便一日受苦。
他必須先解決此事,才能安心前往京城。
然而,當他再次踏上那條好不容易疏通的鹽路時,眼前的情景讓他怒火中燒。
原本清理乾淨的路段,如今又佈滿了荊棘陷阱,甚至比之前更加隱蔽,更加兇險。
幾個幫忙修路的村民,此刻正痛苦地呻吟著,身上滿是血汙。
“怎麼回事?!”柏宇軒翻身下馬,焦急地檢視村民的傷勢。
“大人,是黑虎!是黑虎他們又回來了!”一個村民強忍著疼痛說道,“他們比上次更狠,不僅重新設了陷阱,還搶走了我們所有的糧食!”
柏宇軒的拳頭緊緊握住,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黑虎,又是這個該死的黑虎!
他怒不可遏地趕往府衙,一把推開趙知府的大門。
“趙大人,這就是你說的剿匪?!”柏宇軒指著自己沾滿鮮血的衣袖,怒吼道,“鹽路又被堵了,村民也受傷了,你卻坐在這裡享清福?!”
趙知府嚇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道:“柏…柏大人,這…這黑虎山寨易守難攻,下官…下官也是無能為力啊!”
“無能為力?!”柏宇軒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根本不想管!那些與黑虎勾結的鹽商,你敢說你不知道?!”
趙知府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很好!”柏宇軒怒極反笑,“既然你不管,那我就自己管!”
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在府衙內迴盪:“趙大人,你最好祈禱我這次能平安回來,否則……”
走出府衙,柏宇軒卻發現南詩雅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前安慰他。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詩雅……”柏宇軒剛開口,卻被南詩雅打斷。
“你……一定要去嗎?”
“我必須去。”柏宇軒語氣堅定,他知道南詩雅擔心他的安危,但他更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
鹽路不通,百姓受苦,他身為朝廷命官,豈能坐視不理?
南詩雅沒有再勸,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柏宇軒心中一緊,他預感到南詩雅要去做什麼。
果然,他派人暗中跟隨,發現南詩雅獨自一人,竟然朝著黑虎山的方向而去!
柏宇軒心急如焚,他知道南詩雅聰慧狡黠,但也明白黑虎山寨的兇險。
他立刻召集人馬,準備前往黑虎山營救南詩雅。
然而,還沒等他出發,南詩雅卻回來了。
她衣衫略有凌亂,手臂上還有幾道擦傷,但眼神卻異常明亮,手中還緊緊攥著一張羊皮地圖。
“詩雅!”柏宇軒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他心疼地捧起她的手臂,仔細地擦拭著傷口。
南詩雅抬頭看著柏宇軒,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你擔心我”她將手中的羊皮地圖遞給柏宇軒,“這是黑虎山寨的地形圖,以及他們的巡邏路線。”
柏宇軒接過地圖,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知道南詩雅為了他,冒了多大的風險。
他緊緊地握著地圖,眼神中充滿了決心。
“詩雅,你放心,我一定會剷除黑虎山寨,讓這條鹽路暢通無阻!”他低頭看著南詩雅,語氣堅定。
南詩雅微微一笑,輕輕地撫摸著柏宇軒的臉龐:“我知道你一定會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一個渾身是血的村民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大人!不好了!李鏢師……李鏢師他……”
村民斷斷續續地哭喊道:“李鏢師…他…為了掩護我們撤退,被…被黑虎抓走了!”
柏宇軒心中一沉,李鏢師是當地有名的鏢師,為人俠義,經常幫助被山賊騷擾的村民。
這次他主動提出要幫忙運送食鹽,沒想到卻落入了黑虎手中。
他握緊了手中的地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須儘快行動。
南詩雅的地圖詳細地標註了黑虎山寨的各個據點,以及巡邏路線和換崗時間。
柏宇軒仔細研究了地圖,發現山寨外圍有一個小型據點,防守相對薄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