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軒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趙山民一家,正是他平叛過程中,拼死保護的普通百姓。
叛亂已平,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慘案?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可查明兇手是誰?”
林將軍面色凝重,搖了搖頭:“初步判斷,是殘餘的叛軍所為。他們藏匿於山中,伺機報復。”
“殘餘叛軍?”柏宇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看來,是我太仁慈了。”他轉頭看向南詩雅,語氣堅定,“詩雅,我們必須儘快將這些殘餘勢力清除乾淨,否則後患無窮。”南詩雅眼神堅定,重重地點了點頭。
大軍開拔在即,卻不得不為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停下腳步。
柏宇軒迅速部署,命一部分精兵留守,協助林將軍清剿殘餘叛軍,自己則帶領主力繼續啟程。
他知道,京城那邊還等著他回去覆命,戰後重建的工作也刻不容緩。
一路之上,滿目瘡痍。
曾經繁華的城鎮如今殘垣斷壁,田地荒蕪,百姓流離失所。
戰爭的殘酷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柏宇軒看著這一切,內心沉重。
他深知,平叛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數日後,一騎快馬疾馳而來,帶來了朝廷的嘉獎令。
聖上龍顏大悅,不僅賞賜柏宇軒大量金銀財寶,還加封他為——鎮邊王,可世襲罔替,永鎮邊疆!
訊息傳開,全軍沸騰。
士兵們高呼“鎮邊王”的稱號,眼中充滿了敬佩和崇拜。
柏宇軒的威望,在邊疆地區達到了頂峰。
接受封賞的柏宇軒,神情卻異常平靜。
他接過聖旨,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詩雅站在他身旁,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中滿是自豪與愛意。
她輕輕地拉了拉柏宇軒的衣袖,柔聲說道:“宇軒……”
南詩雅看著柏宇軒接受封賞,明眸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
她款款走到他身邊,輕輕挽住他的手臂,一股淡淡的幽香縈繞在柏宇軒鼻尖。
他側頭看向她,目光溫柔如水,心中湧起無限柔情。
凱旋的喜悅在軍營中蔓延,然而,並非所有人都真心為柏宇軒的功績喝彩。
一些邊疆將領對柏宇軒被封為鎮邊王心生妒忌,他們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哼,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憑什麼封王?還不是走了狗屎運!”“就是,若不是朝廷派來精兵強將支援,就憑他那點人馬,能平定叛亂?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些酸溜溜的議論,自然傳到了柏宇軒的耳中。
他卻只是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他知道,真正的實力並非靠嘴說,而是靠實打實的戰績說話。
他無需向任何人證明自己,因為他心中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
柏宇軒輕撫著南詩雅的手背,目光投向遠方,那裡是京城的方向,也是他即將要面對的新的挑戰。
“詩雅,”他緩緩開口,“京城,比這邊疆更加複雜……” 南詩雅握緊了他的手,堅定地說:“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一個渾身是血計程車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報……報告王爺!糧草……”
糧草官王糧草官連滾帶爬地奔到柏宇軒面前,驚恐萬分地大喊:“王爺!糧草……糧草被劫了!”
柏宇軒眼神一凜,一股肅殺之氣瞬間瀰漫開來。
“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王糧草官戰戰兢兢地稟報:“回王爺,末將押運糧草行至黑風峽時,突遭一夥蒙面人襲擊。他們人數眾多,武藝高強,末將拼死抵抗,但……但還是沒能保住糧草……”
“蒙面人?”柏宇軒眉頭緊鎖,心中隱隱覺得此事蹊蹺。
平叛之戰剛剛結束,哪來的蒙面人?
而且,他們為何偏偏要劫走糧草?
難道是殘餘的叛軍?
又或者……
是另有其人?
南詩雅見柏宇軒臉色陰沉,心中擔憂,柔聲問道:“宇軒,可是出了什麼事?”
柏宇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後轉頭對林將軍吩咐道:“林將軍,你立即帶人前往黑風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