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襤褸的老者聲嘶力竭地控訴著柏宇軒的“罪行”,唾沫星子橫飛,情緒激動得彷彿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人群開始騷動,竊竊私語聲逐漸放大,懷疑的種子在百姓心中悄然播種。
王大臣嘴角的笑意更濃,彷彿勝券在握。
柏宇軒面色不變,目光如炬,掃視全場。
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朗聲說道:“這位老人家,你控訴我貪汙受賄,可有證據?”
老者從懷中掏出一疊紙,顫抖著雙手遞給柏宇軒:“大人,這是你貪汙的賬簿,白紙黑字,證據確鑿!”
柏宇軒接過賬簿,隨意翻看了幾頁,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將賬簿高高舉起,面向眾人,說道:“這的確是我的字跡,但這並非貪汙賬簿,而是……”他頓了頓,故意吊足了眾人的胃口,“而是我記錄王大臣等人貪汙受賄的證據!”
人群一片譁然,王大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指著柏宇軒,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柏宇軒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我早就料到他們會狗急跳牆,所以提前做了準備。孫密探!”
孫密探應聲而出,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卷宗,高聲宣讀了王大臣等人貪汙受賄的詳細證據,以及他們如何買通證人、偽造證據陷害柏宇軒的全部過程。
人證物證俱在,王大臣等人百口莫辯,臉色灰敗,如喪考妣。
百姓們這才恍然大悟,紛紛指責王大臣等人的卑劣行徑。
柏宇軒看著癱軟在地的王大臣,冷冷地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你太天真了!”
南詩雅走到柏宇軒身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宇軒,你辛苦了。”
柏宇軒轉頭看向南詩雅,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輕撫著她的手背,低聲說道:“這一切都結束了。”
突然,夜空中劃過一道寒光……
寒光一閃,一支淬了毒的飛鏢破空而來,直奔柏宇軒的後心!
千鈞一髮之際,南詩雅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柏宇軒,飛鏢擦著柏宇軒的胳膊飛過,深深地扎進了身後的柱子中。
柏宇軒踉蹌幾步,驚魂未定,低頭一看,胳膊上已被劃出一道血痕,黑色的血液緩緩滲出。
隱藏在暗處的陳刺客見一擊未中,低咒一聲,從屋頂一躍而下,手中寒光閃爍的匕首直取柏宇軒的咽喉。
柏宇軒雖受了傷,但反應極快,側身躲過致命一擊,反手抓住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扭。
刺客吃痛,匕首落地,兩人隨即展開激烈的搏鬥。
周圍的百姓驚呼連連,紛紛後退,生怕被捲入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中。
南詩雅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擔憂和恐懼。
她緊緊地盯著柏宇軒,生怕他再受到傷害。
柏宇軒雖然負傷,但氣勢不減,他眼神凌厲,招招致命,與刺客纏鬥在一起。
刺客身手敏捷,招式狠辣,但柏宇軒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豐富的戰鬥經驗,逐漸佔據了上風。
最終,他抓住一個破綻,一記重拳擊中刺客的腹部,刺客痛苦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南詩雅急忙跑上前,扶住柏宇軒,顫抖著雙手解開他的衣袖,檢視傷口。
傷口雖然不深,但毒性猛烈,周圍的面板已經開始發黑。
南詩雅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小心翼翼地為柏宇軒包紮傷口,哽咽著說道:“宇軒,你沒事吧?疼不疼?”
柏宇軒看著南詩雅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一暖,他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傻瓜,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包紮完畢,柏宇軒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掃視著周圍,沉聲說道:“來人,將刺客押下去,嚴加審問!”
幾名侍衛上前,將刺客捆綁起來,拖了下去。
柏宇軒轉頭看向南詩雅,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詩雅,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柏宇軒強忍著手臂的灼痛,目光如炬,直視龍椅上的皇帝。
他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卷宗,高聲說道:“陛下,臣有本奏!” 皇帝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
柏宇軒將卷宗呈上,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揭露了以趙貪官為首的舊勢力是如何勾結,如何貪汙,如何陷害忠良,又是如何操控官場,甚至意圖染指軍權的種種罪行。
每一條罪狀都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聽得朝堂上的官員們個個面色慘白,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