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竟如此坦蕩,反倒讓自己陷入了被動。
他焦急地來回踱步,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
檢查團的成員們仔細地翻閱著賬冊,一項一項地核對著資料,現場氣氛緊張而嚴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豪紳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揭穿罪行。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檢查團成員們的表情逐漸變得輕鬆起來。
,!
他們發現,賬目清晰,每一筆款項的來源和去向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問題。
就連之前那位附和陳豪紳的肥胖官員,也不得不承認賬目沒有任何紕漏。
李欽差合上賬冊,臉上露出了讚賞的笑容:“柏大人治下有方,賬目清晰,令人欽佩。” 他轉向陳豪紳,語氣略帶責備:“陳員外,柏大人的工程清清白白,你之前的質疑,未免有些草率了。”
陳豪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沒想到柏宇軒居然真的經得起查驗,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應對之時,柏宇軒卻開口了:“李大人,陳員外也是出於對工程的關心,才會如此謹慎,並無惡意。下官相信,他也是希望工程能夠順利進行,造福百姓。”
陳豪紳愣住了,他沒想到柏宇軒非但沒有追究他的汙衊之罪,反而還為他開脫。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柏宇軒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陳員外,以後做事,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 說完,他轉身走向李欽差,拱手道:“李大人,如今賬目已經核對完畢,不知……”
李欽差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他眉頭微皺,轉頭看向門口,只見一個衙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高聲喊道:“報!大人,不好了!……”
衙役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報!大人,不好了!城北的河堤…決堤了!”
這訊息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豪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隨即換上一副悲痛的神情,痛心疾首道:“哎呀,這…這可如何是好!這麼多百姓受災,柏大人,你可要擔起責任啊!”
柏宇軒臉色鐵青,他立刻意識到,這決堤絕非偶然,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決堤的具體情況如何?可有百姓傷亡?”
衙役連忙回答:“回大人,決堤的河段位於城北下游,水勢兇猛,已淹沒了不少農田和房屋,目前尚無人員傷亡的報告,但…但情況危急!”
柏宇軒當機立斷,對李欽差拱手道:“李大人,下官必須立刻前往城北處理決堤之事,還請大人見諒!” 未等李欽差回應,他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縣衙,南詩雅緊隨其後。
李欽差看著柏宇軒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他轉頭看向陳豪紳,目光銳利:“陳員外,這決堤之事,你可知曉?”
陳豪紳連忙擺手,一臉無辜:“下官不知啊,李大人,這…這純屬天災啊!”
李欽差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帶著檢查團的成員也離開了縣衙,前往城北檢視情況。
在前往城北的路上,南詩雅騎馬跟在柏宇軒身旁,擔憂地問道:“宇軒,這決堤之事,會不會是陳豪紳搞的鬼?”
柏宇軒面色凝重,點了點頭:“十有八九是他。只是,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勒住韁繩,轉頭看向南詩雅,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詩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將之前王老農的異常舉動告訴了南詩雅,並分析道:“王老農的田地就在城北下游,如果有人收買他破壞河堤,他定然會知曉些什麼。”
南詩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立刻說道:“宇軒,我們兵分兩路,你帶人去處理決堤,我去找王老農問個清楚!”
柏宇軒點了點頭,二人立刻分頭行動。
與此同時,在檢查團的隊伍中,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神秘人,悄悄地離開了隊伍,朝著城外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摘下斗笠,露出一張陰冷的臉。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