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軒穩步踏入考場,一股莊嚴肅穆之氣撲面而來,仿若實質,令他不禁心生敬畏。四周牆壁雪白,陽光透過高窗灑下,塵埃在光暈中輕舞。考桌整齊排列,彼此間隔恰到好處,似在無聲訴說著科舉的莊重與威嚴。
尋到自己的位置,他緩緩展開試卷,目光剛一觸及題目,眉頭卻猛地一蹙。只見其上的題目刁鑽古怪至極,皆是些鮮少有人問津的偏僻冷門知識,饒是他這般博聞強識、滿腹經綸之人,也不禁一時語塞,陷入短暫的沉思。那題目猶如古奧的謎題,隱藏在歷史與文化的重重迷霧之中,需以超凡的智慧和深厚的學識方能拆解。
考場內沙沙的落筆聲此起彼伏,仿若那催命的鼓點,一下下重重地敲擊著柏宇軒的心絃,令他壓力倍增。有的考生奮筆疾書,神色緊張;有的則咬著筆桿,眉頭緊皺,苦苦思索。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心的些許慌亂,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剎那間,現代知識體系的邏輯思維在他腦海中飛速運轉,仿若一臺精密的儀器,開始從不同的角度細細剖析題目,猶如抽絲剝繭般,一寸寸地尋找解題的關鍵線索。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彷彿要穿透紙張,直抵知識的核心。
漸漸地,籠罩在題目上的迷霧緩緩散開,一絲靈光如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解題的思路隨之逐漸清晰明瞭。好似在黑暗的迷宮中徘徊許久後,終於覓得了出口的方向。
筆尖輕觸紙面,他仿若一位書法大家,行雲流水般寫下答案,字跡剛勁有力,力透紙背。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他的自信與從容,彷彿在向世人宣告他的才華與決心。
就在此時,一陣騷亂毫無徵兆地從考場角落傳來……
“怎麼回事?”監考官王大人厲聲怒喝,聲如洪鐘,響徹整個考場。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令眾人皆心頭一震。
一個考生慌亂地站起身來,面如土色,指著地上的一灘墨跡,聲音顫抖地說道:“我的試卷……我的試卷被弄髒了!” 柏宇軒微微側目,目光如電,瞬間掃過不遠處神色慌張的林舉人,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仿若敏銳的獵人嗅到了獵物的異樣。林舉人額頭上汗珠細密,眼神遊離不定,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林舉人眼見柏宇軒答題如飛,心中妒火中燒,頓生一計。他假意起身,佯裝踉蹌不穩之態,實則蓄意撞向柏宇軒,手中的墨硯亦故意傾斜。剎那間,濃稠的墨汁仿若脫韁的野馬,如潑墨山水般朝著柏宇軒的試卷飛濺而去,來勢洶洶。那墨汁在陽光下閃爍著幽黑的光,似要將柏宇軒的的希望一併吞噬。
說時遲那時快,柏宇軒早察覺到林舉人動作中的不尋常之處,仿若預感到危險的獵豹,電光火石間,他猛地側身,用寬大的衣袖擋住了飛濺的墨汁。白色的衣袖瞬間被染上大片墨跡,仿若一幅被肆意塗鴉的畫卷,然奇蹟般地沒有一滴墨汁落在試卷之上。他的動作敏捷而果斷,盡顯臨危不亂的風範。
“大膽!”監考官王大人怒喝一聲,拍案而起,其威怒之勢仿若天神下凡,“考場重地,竟敢如此喧譁,擾亂考場秩序!” 林舉人嚇得臉色煞白如紙,雙腿發軟,連忙跪倒在地,哭喪著臉拼命辯解:“大人,學生並非有意,只是一時失手……”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試圖以可憐之態博取同情。
柏宇軒從容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指著自己被墨汁染黑的衣袖,聲音朗朗,清晰傳遍考場:“大人明鑑,林舉人方才分明是衝著學生而來,若非學生反應及時,恐怕試卷早已被墨汁浸染,這科舉考試豈非成了一場兒戲?” 他語氣沉穩有力,不卑不亢,擲地有聲,仿若正義的使者在陳述真相。
王大人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仿若在審視著兩個嫌疑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探尋出真相。他雖為人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然亦容易被表象所矇蔽,難以洞察人心的險惡。他的眼神中透著審視與思索,試圖從細微之處找出破綻。
林舉人平日裡偽裝得恭順謙卑,仿若一隻溫順的綿羊,此刻又裝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涕淚橫流,讓王大人一時難以判斷事情的真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抽抽搭搭地訴說著自己的無辜,言辭懇切,令人難以分辨。
柏宇軒見狀,心中暗歎,看來只能動用最後一招了。他從容地從衣袖中取出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輕輕擦拭著衣袖上的墨跡,動作優雅從容,仿若在進行一場莊重的儀式。同時,他狀似無意地開口道:“林舉人如此慌亂,莫非是心中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人發現?”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林舉人的要害。
林舉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