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者從空中落在地上,是一張對於謝合清來說陌生的臉。
眾鳳卻是識得這張臉的,紛紛起身行禮:“三族叔。”
白三捋了捋真實存在的鬍鬚,對著連滾帶爬跑過來顫悠悠喊‘父親’的白顏語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白顏語跌坐在地,滿目不可置信,悽然喊道:“父親!”
白喬語無奈的看了地上的白顏語一眼,對著白三行禮:“父親。”
白三眼神不善的看了她一聲,身後落下三位冰鳳,皆是年紀較大的族老,族長也在其中。
白喬語被這麼一瞪,頭低得更低了。
人群散開,白泊隨著諸位老者走上前,站定在桌邊,無奈的搖搖頭:
“合清,你還真是,居然和族內小輩相處一天就能給我搗出亂子!”
此時謝合清已經手握寶劍,笑道:“族長,我這可是自願成的賭局。我也賭了東西,賭了三十萬晶元呢。”
白三怒道:“這完全就是胡鬧!什麼賭局!若是你輸了,你還真拿得出來三十萬晶元不成!?你分明就是耍賴!欺負白顏語看不出!”
“我告訴你,我家小輩雖瞎了眼,但我這個老傢伙的眼睛可亮著呢!”
謝合清沉下臉,晃了晃手裡的霜月:“老登,賭局是眾目睽睽之下設定的,為了證明我不出千,我把我唯一一個儲物鐲也摘了,你想耍賴不成?”
“這賭約是你兒子立的,有什麼事找你兒子清算去吧。”
他拎著寶劍,準備離開。
白三氣得面紅耳赤,老腿一邁,喝道:“不許走!”
白三老臉漲紅,深呼吸了幾口氣,剛想開口,謝合清噔噔噔後退三步,嫌棄的扇扇面前的空氣:“老登,口氣這麼重就不要離人這麼近說話了吧。”
“噗嗤。”人群中,有人沒忍住笑出聲。
白三怒目圓瞪,眼睛憋得老大。
白泊連忙上前:“誒誒誒,三叔,你給合清好好解釋。”
二人對視,白泊含笑眼裡是無聲的威脅。
白三長舒一口氣:“小輩,這把劍的傳承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霜月劍是冰鳳一族每族最強者一代代的傳承,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賭約就輕易給你。”
“快些還來吧,否則我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啊!”
說著,他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顯然是沒有做過這種事,但迫於白泊的淫威不得不這麼做。
謝合清依舊舉著霜月劍,聞言挑釁一笑:“最強者的傳承,可笑。”
他抬起頭:“連我這個剛剛和白喬語,白顏語兩者接觸的人都能看出,白喬語比白顏玉絕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而你居然選擇這個草包廢物,也不願意將這柄象徵著最強的劍交給真正的年輕一輩最強者。”
“真是可笑。”
眾人頓時沉默下來,但眼裡都是不約而同的認可。
白喬語驟然抬頭看向謝合清,他臉上是從未見過的肅然。
就連這場名義上的‘交誼會’,白喬語都沒有參加,她是真正邁入了‘父輩’這一層,不再是長輩用簡簡單單‘小輩’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人。
而白顏語此人,心性不佳,情商不高,智商極低。
被謝合清激了幾下,就真的上鉤了。
這樣一個廢物,把白喬語比了下去?
白喬語來時,眾人語氣和神情裡的尊重絕不似作假,而這個老東西,骨子裡居然還殘存著重男輕女的思想。
謝合清輕釦劍身:“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柄劍算什麼最強!”
他陡然拔出劍身,月光下,劍上散發出的寒氣漸漸帶上了些許皎潔的白,劍鋒直指白三的咽喉。
謝合清眼神銳利,毫不避讓的和白三對視,眼裡盡是肅殺之意。
緩緩的,謝合清嘴角帶上譏諷的笑:“不如,改叫耀祖之劍可好?”
‘嗡——’劍身長鳴,顯然是劍靈不滿了。
“劍靈!”
“切,現在說什麼最強之劍,還不是把劍拿給白顏語玩了。”
“其實,我一直搞不懂族三叔為什麼那麼看重白顏語,明明有一個那麼好的大孫女在前面。”
“是啊,早些年族叔還會帶大喬姐四處征戰,反而近些年大喬姐漸漸起來了偏偏不帶了...”
“重男輕女啊,難怪白顏語敢那麼對沐語...”
冷嘲熱諷間,白顏語地下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