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總導演坐在椅子上,看著監控器裡許安的表情,不由得偷笑不已,暗道:“你小子別不識好歹,我這是在幫你啊。”
幫沒幫不知道,反正現在的許安已經將總導演在心裡罵了一遍。
再加上現在正是直播,許安也不好說什麼。
“即興演唱是吧...”許安表情瞬間變換,原本的驚愕已經變成了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他腦子裡什麼都不多,就是歌多。
要是不怕累,他坐在這裡唱上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的。
不就是即興演唱嗎,誰怕誰啊!
朱詩將許安的轉變看在眼裡,見對方如此迅速的轉變過來,立馬好奇道:“你已經想好了?”
隨著主持人的話透過音響傳到四周,聽到之人全都一臉驚訝,這才多久就已經想好了?
你跟我開玩笑呢?
你丫該不會是隨便整一首歌出來糊弄人吧?
“想好了啊,不過我得去換身衣服,順便幫我準備把吉他,沒問題吧?”
許安總不能穿著一身古裝來唱現代歌吧,他自己倒還好,怕是聽歌的人看著他這身裝扮會出戲啊。
這下輪到朱詩懵了。
不光是朱詩懵了,現場的四位嘉賓與總導演也都懵了。
這就準備好了?
還換衣服準備吉他?
靠,看這架勢是要來真的?
就連三位文學歷史學家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許安,想要看看對方的即興創作能否再次給他們帶來驚喜。
“嗯...時間倒是還算充裕,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就是你即興創作的歌曲是什麼風格?又或者是什麼題材的?再或者你是根據什麼創作的?”
也不怪朱詩會問這麼多,因為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也不光是她一個人想知道,所有人全都想知道答案。
許安倒也沒藏著掖著,略微歪頭,看了一眼斜對面的觀眾,一眼就看到了騎在父親肩膀上的小月亮,抬手一指:“我剛才聽小梁月說,她見過一個為了夢想而從大山裡走出的少年,我就根據這件事即興創作一首歌,沒問題吧?”
嗯?
小梁月?
朱詩的目光從許安身上轉移到小梁月身上,四位嘉賓也是一樣。
攝像機也及時調轉,讓所有人全都看到了騎在父親肩膀上的小梁月。
此刻的小梁月大眼睛一眨不眨的,顯然並沒有反應過來,樣子很萌。
開場的時候朱詩採訪過她,對方的小重山就是那個少年所教。
收回目光後,發現許安已經離開了舞臺,朱詩這才反應過來,對著鏡頭道:“請許安換一身衣服,然後欣賞一下他的即興創作。
說實話,不知道你們期不期待,反正我是挺期待的。”
工作人員將一把吉他與一個高腳凳擺放在舞臺中央。
現場觀眾低聲討論著,就連嘉賓席上也在討論。
許星茉:“星筠姐,你說他會唱什麼歌?為了夢想而從大山裡走出的少年?這樣的歌倒也不是很難。”
楚星筠:“確實不難,但別忘了這可是即興創作,不光是要想詞,還要編曲,這難度簡直不敢想象,反正我是做不出來。”
楚星筠是原創音樂人,她十分清楚這種即興創作的難度。
你要說隨便給個和絃然後唱,那很簡單,但她不相信許安會如此做。
如果真的是隨便彈個和絃加點直白的歌詞,那他根本就不至於去換衣服。
在她看來,對方絕對是趁著換衣服的時間思考著編曲與歌詞的問題。
抖手直播間。
“我覺得許安這次要栽啊,即興創作這四個字看著簡單,但卻非常難。”
“即興創作啊,唱的好別人認為是提前準備的,唱的不好就會被罵,簡直裡外不是人。”
“想出這個點子的人也是天才,我就看許安能不能保住神位吧,畢竟剛才的聞老先生把他捧得那麼高,這要是摔一下可挺疼。”
“這就得讓我幸運姐來,她可是原創出道的,對於這種事簡直手到擒來啊!”
“拜託,原創跟即興創作能是一回事嗎?你這話要是被幸運姐聽到,絕對會罵你。”
“靠,剛才那個是小黑子吧,幸運姐敢來即興創作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播間內因為這件事吵個不停。
但不管怎麼吵,相信許安能夠保住神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