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醫生從裡面的病房費力的擠了出來,外面的幾個人迅速的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發問。
”欸欸欸,沒什麼事情,就是有幾節脊椎錯位而已。“
話還沒說完,白父就擠開了身邊的其他人焦急的詢問:“醫生,我兒子不會有事情吧?”
“是啊是啊,脊椎上的傷並不好治療!”紅急忙補充:“我之前見到過一個飛行士,就是因為在遭受撞擊後脊椎錯位終生不能站立行走的。“
李醫生陳述起了白星霞的傷情:”雖說脊椎錯位了,而且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到這裡的時候相比最開始已經嚴重了很多……“
隨著李醫生每說出一些白星霞的傷情,幾個聽著他講的人臉色就陰沉上一分。
回想起在那架略顯陳舊的飛行器內,不算寬闊的空間被他們用各種各樣的照明器具照的通明。
不過這是白父和餘飛兩個懂醫術的人能做到最好的條件了。
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也沒有專業的器具檢查白星霞的傷,檢查出白星霞的脊椎傷了。
臨時構建出的輔助義肢能很好的支撐住他的身體,但取材上不是什麼好材料,粗製濫造的義肢不知不覺只見也對白星霞的脊椎造成了進一步的傷害。
這一路的飛行並不平穩,飛行器不時地上下顛簸著。
每一次晃動,都會讓白星霞本就脆弱的脊椎承受更大的壓力,進而導致其錯位情況愈發嚴重。
最重要的是,這都是他們應該早早注意到的,這時被李醫生提醒,才發覺他們做了很多錯的事情。
李醫生見幾位家屬的臉色不好看,頓時話鋒一轉,安慰起幾人來:“欸,幾位遠道而來,可能對此處的情況不太瞭解。”
“像他這樣的傷員,我們這裡可是經常能夠見到的。”
“這種程度的傷勢雖說不算罕見,處理起來,這裡的很多醫生都能得心應手的完美解決。”他的語氣平靜沉穩,早已見慣了生死病痛。
卡曼喀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崇尚武力至上,在這裡,人們對於力量和戰鬥充滿了狂熱,血鬥就是一個證明。
由於這種風氣的盛行,打架鬥毆之類的事件屢見不鮮,可以說因之而受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尤其是卡曼喀還與狂暴兇險的風暴海相鄰,那片空域能夠被冠以風暴之名,就是因為它常年狂風肆虐、雷暴橫行。
最初的航道橫穿風暴海抵達了這片地方,在風暴海的東側建立起了卡曼喀。
後來,卡曼喀成為了一座節點城市,作為穿過風暴海抵達的第一處城市。
勇敢無畏的旅者穿越過這片危險的雲海,最終帶著滿身傷痕來到卡曼喀。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這裡常常能見到各種各樣的傷員也就不足為奇了。”
李醫生一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一邊面帶微笑地講述著,“無論是被槍炮所傷,還是被雲層中的雲獸攻擊致傷,又或是在風暴海中遭遇意外而受傷,只要是由外力造成的傷害,送到我們這兒來,基本都能夠得到妥善的治療。”
說到此處,他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自豪之情。
眾人聽後稍微鬆了口氣。
\"不過......\"李醫生話鋒一轉,\"雖然外傷容易治癒,但他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接下來的幾周,要讓他儘量臥床休息。\"
白父抿了抿嘴,一副有點難為情的樣子。
作為白星霞的老爹,他清楚白星霞一旦能夠正常活動,白星霞一定會去履行和莫姐的賭約,走上擂臺打滿三場血鬥。
李醫生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才會想起來卡澤留下的話。
“不過,你們怎麼會想著讓他去參加卡曼喀的傳統搏鬥擂臺賽呢?”李醫生嘆氣道,“如今的擂臺,上等同於必死啊!”
白父等人面面相覷,他們並不清楚血斗的兇險。
而唯一一個來過卡曼喀的餘飛留在了飛行器上保護飛行器。
李醫生向著他們科普起了卡曼喀的血鬥有多麼的兇險:”我們這裡的血鬥,始於那些航線的開拓者們用於解決難以和平解決的矛盾。“
”後來,這裡的秩序就依託血鬥這項活動建立起來了。“李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生死不論,無論哪一方獲勝,賭約兌現、矛盾一筆勾銷。”
為了讓街道上不殺的血流成河,進行血斗的擂臺上沒有一天不流血。
想到擂臺上那個無敵的人,李醫生感覺嗓子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