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這些,趙書雅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神色變得有些嚴肅,她看著寧輕璇,緩緩說道:“輕璇,還有個事兒得告訴你,你被恢復寧家子弟的待遇了。”
寧輕璇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的難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被家族拋棄過的呀?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這事兒呢?”
趙書雅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就在你宣佈和葉洛結婚的時候呀。你那時在海城,可能不清楚家族裡的動靜。你知道的,咱們這種世家向來注重家族聲譽和規矩,你擅自做主和葉洛結婚,哪怕是你和他之前有婚約,但是在他們看來這個婚約隨著葉落被趕出葉家而作廢,把你作為和周家聯姻的人選呢。所以當時就對外宣稱,不再承認你是寧家子弟了,把你從家族的名冊上給劃掉了呢。就連現在恢復你寧家子弟身份都是看在葉洛滅掉想和他們聯姻的周家滅掉後,害怕葉洛的實力才這樣做的呢。”
寧輕璇聽著趙書雅的話,感覺如遭雷擊,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個看似只是權宜之計的假結婚約定,背後竟牽扯出這麼嚴重的後果。她呆呆地坐在那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那我之前答應和葉洛約定的假結婚會給他東西,難道也……”
趙書雅看著寧輕璇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些東西都被寧家給扣留了,根本就沒到葉洛的手上啊。我也是偶然間聽家族裡的一個管事說起的,想著這事兒得趕緊來告訴你,不然你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呢。”
寧輕璇在知曉葉洛並未拿到自己答應給他的那些東西后,內心像是被洶湧的海浪狠狠撞擊了一般,久久無法平靜。她呆坐在屋子裡,滿心都是懊悔與自責,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往對葉洛的那些誤解,每一個念頭都如同尖銳的針,刺痛著她的心。
寧輕璇靜靜地坐在那熟悉的小院裡,手中緊握著那些染血的布條,心中五味雜陳,往昔對葉洛的種種誤解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斷浮現,每一幕都似尖銳的針,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曾經,她看著葉洛,總覺得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棄少,言行舉止間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隨性,花錢好似流水一般,毫無節制。當她以為葉洛拿到了自己答應給的東西后,更是篤定他會將那些錢財肆意揮霍,過著紙醉金迷的荒唐日子。那時,葉洛說這間小院花光了他的銀子,寧輕璇心裡還暗自不屑,想著他這般大手大腳,怕是根本不懂得生活的艱辛,只會拿著錢去滿足那些無聊的玩樂。
在這滿心的愧疚與好奇交織之下,寧輕璇開始整理葉洛留在小院裡的東西,彷彿想要從這些物件中尋找到一些關於葉洛的真相,來彌補自己曾經的過錯。而就在她整理那些雜亂物品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了很多血布條和那些他上次在夜市擺地攤買的那些符咒,而那些布條上暗紅色的血跡已然乾涸,皺巴巴地團在一起,卻依舊能看得出是曾經用來包紮傷口的模樣。
而此刻,手中的血布條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葉洛那些不為人知的艱難過往,讓她之前所有的想法都顯得那般可笑和淺薄。她不禁想起那次逛夜市時看到葉洛擺地攤賣符咒的場景,當時的自己啊,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呢?站在一旁,看著葉洛在那略顯簡陋的攤位前,努力地向過往行人推銷著符咒,她心裡竟湧起了一陣嘲笑之意,覺得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淪落到這般地步,在這市井之中做著如此寒酸的營生。
可如今想來,可笑的哪裡是葉洛呀,分明就是自己啊。寧輕璇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拼命忍住,不讓它們掉落下來,可那愧疚與自責的情緒卻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我怎麼就那麼傻,那麼輕易地去誤解他呢……”寧輕璇喃喃自語著,聲音裡滿是懊悔。她試圖去想象葉洛當時的處境,沒有了那些本應屬於他的東西,卻還要努力維持和自己一起生活的費用,他該是多麼的辛苦和無奈啊。擺地攤賣符咒,那或許是他能想到的為數不多的辦法了吧,在那熙熙攘攘的夜市裡,放下所謂的面子,只為了能讓生活繼續下去,讓自己能過得舒心一些。
而那些血布條,更是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寧輕璇想要深入瞭解葉洛的大門。她無法忍受自己對葉洛的認知還停留在那些錯誤的偏見上,於是,她決定要去探尋葉洛受傷的真相,去弄清楚他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磨難。
寧輕璇開始了四處打聽的日子,她穿梭在海城的大街小巷,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知曉內情的人。她先是找到了小院附近那